“姑娘,苍术大哥说他也不知道公子去哪里了,姑娘既然不想出去,那就在房间里用饭吧!”
说完,就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疑惑地问道:
“姑娘,公子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南星一噎,我哪里知道呀,再说,应该算我把人给惹火了吧?
“可能有什么急事吧,算了,不管他了,用饭吧!”
南星用帕子擦擦手,走到桌旁一看,菜肴也极为清爽雅致,除却几道常见的菜肴,还有炒藕芽、白灼河虾、小鱼汤,这应该是这襄州的特色吧!
“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里能吃完,来,我们一起吃吧!”
没了顾千里,南星也就没了讲究,连忙招呼栀子和良姜一起用饭,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好孩子,从小就最知道“粒粒皆辛苦”!
“不……不……这哪里行,我们怎么敢跟姑娘同桌用饭呢?”
栀子和良姜尴尬地连忙摆手,即使主子再好,自己也不能忘了主仆尊别!
“客气什么,就我们三人,以后还要常伴多年呢,我在你们面前一点儿**秘密全无,我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同桌用饭算得了什么?”
南星笑道,把两个丫头拉着坐了下来,三人一起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地用了一顿十分满意的晚饭。
用完饭后,夜幕已经降临,南星洗漱沐浴后,穿着单薄的寝衣,趴在窗台上,看远处的湖面星星点点,隐约还夹杂着一些嘈杂的人声,听着很是热闹!
“这么热闹,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
良姜见南星穿得单薄,虽然已是春末,但晚间还是有些凉意,自家姑娘身子又有些孱弱,忙从包袱里找出一件薄披风,拿过去,轻轻披在南星的身上,顺着南星的目光,也望了望远处的灯火。
“姑娘大概忘了日子了,明日就是端午节了,我听栀子说,这襄州每年端午节不仅要赛龙舟,还请了巫师跳傩戏呢,酬神纳吉,祭祀河神呢,那些灯火,应该就是为明天的祭祀做准备吧!”
“赛龙舟,跳傩戏,那肯定很热闹了,明天我们也去看看!”
南星兴奋地说,从到这里后,她就凑过一次热闹,就是那利州城的“女儿节”,结果还是丧尽天良的阴谋之举,这端午节自来有之,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良姜看着南星兴奋的笑脸,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
“姑娘,明天人肯定很多,你……你不和公子商量一下,让他带你去?”
南星闻言一怔,随即又笑道:
“晚间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如果不行,我们就自己去!”
可是直到晚间,南星把栀子和良姜都打发走了,坐在床榻上,看了好一会儿书,等着顾千里,等了许久许久,远处的灯火渐渐暗去,早已经夜凉如水了,也不见顾千里回来。
“唉!”
南星叹叹气,光着脚丫子从床榻上下来,走到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把门紧紧地闩上,转身熄了烛火,躺进了被窝里。
有些事,就如同毒疮一样,捂着捂着,总有一日捂不住的,还不如让它迸发出来,虽然很痛,但过不了几日,它就能康复,而不是存在那里一日日的隐隐作痛!此时的南星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毒疮何止这一个,有些刺破的时候,真的会痛彻心扉!
这才多久呀,身旁没了那个人,南星翻来覆去到后半夜,困倦极了,才堪堪睡着。临睡着之时,她还在想: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拥有的时候你并不觉得有什么,而失去了之后,你才会明白它的重要,它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融入你的生活中,割舍不开了!
第二日,栀子和良姜来敲门的时候,南星都还未醒,还是生生被敲门声和远处的锣鼓声吵醒了,才起床!
良姜心细,悄悄地看了一下房间里,发现未有顾千里的踪影,也无往日的气息,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看南星,见南星面色如常,也就紧闭蝉口,不再多问,手脚麻利地和栀子一起,伺候南星起床洗漱!
“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去看赛龙舟?”
栀子给南星梳好头发,欢脱地问道。
“现在就去!”
外面早已锣鼓喧天,好像整个襄州城都沸腾了,她也想去看看,这赛龙舟和傩戏,到底多有意思!
“姑娘不用饭了吗?”
良姜问道。
“先不用了,我喝点茶水,我们快点走吧,再磨磨蹭蹭下去呀,那热闹就结束了!”
说完,穿好鞋子,拉着两个丫头就出门了!
出门也没遇到顾千里,甚至是苍术和白术都没有遇到,其他的侍卫又不熟悉,南星也懒得问,直接跟着人群,一起向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