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是要邀请爷和你共浴?”
邪魅的桃花眸似笑非笑,不怀好意地看向南星。
南星刚恢复白皙的脸颊刷地一下又绯红一片,这厮,就应该让他生病,下不了床!
“你想得美,滚出去!”
杏眼怒睁,黑眸燃着小火苗,嗔怒地吼道。
“哈哈……”
顾千里见又把南星气得跳脚,心情大好,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抖了抖皱巴巴的衣摆,趁机在南星脸上猛亲了一口,才哼着小曲,阔步走出房间!
“爷去给你找酸的!”
“去死……”
“……”
在栀子和良姜细致入微地伺候下,南星泡了一个到这个地方后最舒服的好澡,感觉身体所有的毛孔都打开了,都被伺候的舒舒坦坦,舒服地她都想一直泡下去,直至天荒地老了!
一切收拾妥当,都到了傍晚了,顾千里不知到哪里晃荡去了,栀子和良姜去准备晚间的餐食了。南星立在厢房门口,看着外面雾雨仍然未曾停歇,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屋檐的水珠开始连成线一样滴流下来,流在阴沟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远处的那丛竹林被雨水洗刷地愈加苍翠,竹叶尖滚落着一颗颗圆润的水珠,随“沙沙”声抖动,无声落入脚下的泥土中。
雨洗涓涓潺净,风吹细细馨香!
不远处月垂门有人声传来:
“你这个丧门星,我儿娶了你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不生,要你干什么?”
说话的应该是一位老妪,听声音有些苍老,话语间尖酸刻薄,而又充满愤怒!
“娘,儿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夫都说儿媳的身子没事,可就是怀不上!”
回话的是位妇人,声音细细柔柔,很是温婉和顺,即使那老妪的话说的如此刻薄,她也没有生气,可见性子多么温良!
“没事,没事,没事怎么生不了孩子?我看你就是不下蛋的那母鸡,白担了一个人的名!”
那老妪越说越气,好像还有拐杖的声音敲击在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娘,不是……大夫说……”
那妇人细声地争辩,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那老妪仿佛怒不可遏,那拐杖好像凌乱地打在人的身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你还敢回嘴,你还敢回嘴,你这个丧门星,不下蛋的母鸡,打死你……打死你……”
“啊……娘,别打了……啊……”
妇人开始求饶和哭喊,但那老妪好像更加气愤,敲打得更用力。
南星怒火中烧,再也听不下去了,拎起裙子就跑向了月垂门,果然就见一个大约五旬的老妪再用拐杖狠狠地敲打一位年轻的妇人。
“别打了!”
南星冲上去,一把抓住那拐杖,把那年轻的妇人扒拉到自己的身后,厉声喝道!
那老妪没想到有人会来拉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南星的厉喝吓得一愣。
“呜呜……”
身后的妇人开始小声哭泣。
“别打了!”
南星降低了声音,又说了一边,然后把那举起的拐杖压了下来。
“你是谁?”
那老妪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南星,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
“娘,她是借住在我们家的客人。梅雨季节,道路湿滑,寸步难行,这位姑娘和她的家人们借住了我们家西厢房!”
说话的是川羌,南星转头,这才看到他也一直待在这个院子中,这打骂的两人应该是他的母亲和妻子,只是奇怪,都打成这样,这川羌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真是让人憾目!
“川羌大哥,你在呢?”
南星有些惊讶地说道。
川羌对南星尴尬地笑笑,然后则走到那老妪的身边,低声温和地说道:
“娘,您看,这有外人,您老……”
那老妪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南星,半天才怒气冲冲地说道:
“今天有人狗撵耗子多管闲事,我就先放过你,晚饭你就不用吃了,哼……”
“我?”
南星瞠目,这……怎么就变成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