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里脸上一赫,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道:
“大夫说是消耗过度,心力交猝……你发了高热,如今退了下来,当然还有些无力。”
一见顾千里这个样子,又见他说话那吞吞吐吐的不说完,再听到那“消耗过度”四个字,南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昨晚的一切,红晕立马浮上了脸颊和脖子,赤红一片,比高热的时候还要红。南星害羞地闭上眸子,嘟着嘴,不满地嘟囔着。
“你真是想弄死我呀!”
顾千里哑然失笑,看着南星这个样子,有些娇羞,又带着被滋润后的妩媚,惹得他喉头一紧,心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谁让你的味道太好了呢,爷把持不住呀!”
“你……滚……”
沙哑的嗓子吼完,那些疼痛开始袭来,惹得南星不停地咳嗽!
顾千里连忙给南星拍抚后背,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别气,别气,爷不说了,养好身子,我们来日方长!”
南星一听,这话说得还不是一样!
“你……你……滚,咳……别说话……咳……”
“呵呵……”
“还笑,还笑,你还笑?”
“哈哈……”
“顾千里,你要不要脸?”
南星气得无语,这人脸皮厚的像城墙一样,可自己一个姑娘家,还是要脸面的呢!
“闺房之中,爷要什么脸呀,爷要你,呵呵……”
“你……滚……”
“哈哈……”
一次大战,换来了南星的一场大病,七天的休养生息,什么都不能做,顾千里觉得有些得不偿失,彻底一次的放纵虽然滋味舒爽,但哪里有夜夜笙箫来得好,果然老话说得好呀,这事儿还得徐徐图之,来日方长方为长远之计。
京中又来信催了,为了早日赶回去,南星退烧后的第二天,一行人还是继续上路了,晃晃悠悠的马车宛如摇篮,南星每天只要躺在厚厚的锦被中睡觉就好,反而觉得比住客栈好太多了,至少不用担心顾千里那厮随时随地的发情!
一路行了十日,二月也到了尾声,等到了利州城的时候,恰好三月初三,巧不巧地就赶上了利州城的“女儿节”!
利州城在前朝的时候曾出过有名的女帝,而这位曾经凌绝当空的女帝生辰便是三月初三,恰好呢,她也是在三月初三这一天登基称帝。利州城出了这么个大人物,满城臣民们对这位女帝那简直是顶礼膜拜,即使已经改朝换代了,但仍然不惧会惹当朝天子不喜,每年一如既往地在三月初三这一日举行大肆地庆贺仪式,美其名曰“女儿节”!
利州城为了每年一次的“女儿节”,耗费了大量的物力、财力和人力,在城中央建了一个大广场,名为“朝凰殿”。每年一次的祭祀仪式更是隆重,不仅要花重金邀请附近青龙山上虚清观的法师下山,专门做一场法事,更要从利州城全城的臣民中选五个刚及笄,未出嫁的黄花闺女,作为“凰女”,献祭给上天,以保佑利州城风调雨顺,无灾无难,更期盼再一次出位女帝。
顾千里的马车刚进利州城的时候,除了城门口的守卫外,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街两旁也是关门闭锁,静地像一座空城。
南星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见不到一个人影,很是诧异,就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都没有?这是闹‘空城计’?”
顾千里揉揉南星的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好笑地说:
“想得太多了,为我们进来闹一场‘空城计’?一天脑子里就知道瞎想,怎么不多多想想爷?”
你有什么好想的?想你就生气!南星在心中腹诽,嘴上不敢说出来,她现在知道了点火的后果,真的是怕了,怕了!
“那这怎么这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今日三月初三,听说利州城有个‘女儿节’,就在今日,城里的人大概都去庆贺去了!”
“‘女儿节’?竟然有‘女儿节’?我想去看看!”
南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节日,觉得有些诧异,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竟然有“女儿节”,那是不是在这里女儿的地位更高一些呢?南星心中欣喜,嘴角不由得翘起来,看来这利州城的女子的地位颇高嘛,竟然有专门的节日,一定要去看看,也让顾千里这厮看看,不要总把女子当成物件儿,玩物!
可刚进城的时候,就遇到了让南星窝火的一幕,让南星心中那刚升起来的欣喜想法瞬间破灭了。
这“女儿节”非她心中所想的“女儿节”,全然是借着那女帝的名头,背道而驰,祸害女儿的祭祀仪式呀!
进了城不久,顾千里扶着南星就下了马车,还顺便帮南星整理了那乱如鸡窝的头发,有那么一瞬,南星恍惚觉得这厮人品还行,对自己好像蛮上心的,可好感不过三秒,头皮被牵扯的疼立马让她清醒起来!
“好了吗?”
头皮被扯得青疼,南星咬牙咧嘴的忍着,她觉得她那本就不算茂密的头发估计被薅下来了不少。
“哎,凑合看吧,你说爷哪只眼睛瞎了,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儿?”
顾千里放下手,左右瞧了一下,眯着眼睛,嘴上毫不留情地讥诮道。
南星气结,恼怒地回道:
“你是眼瞎,要不怎么叫顾千里呢?”
“这……这有关系?”
顾千里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一时有些呆滞住了,不解地看着南星,追问道。南星直接翻给他一个白眼,理了理耳边的发丝,怒气冲冲地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