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医生，还记得我吗？”一个身材瘦弱，皮肤黝黑的男孩怯怯地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

“小智，你怎么来了？”言硕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孩，他就是上次自己垫付手术费尽力抢救的那位已世老奶奶的孙子。

男孩搓了搓脚上的泥土，害羞地走了进来，他拉开衣服的里层，从内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叠纸币：“言医生，这是我打工挣到的钱，先还您一部分，剩下的我攒到了再陆续还给您。”

看着桌上这一张张皱皱巴巴，充满汗味的零钱，再看看眼前这个晒得黝黑瘦得脱相了的男孩，言硕的眼眶湿润了。

“我之前听你奶奶说你成绩很好，要高考了。是因为奶奶去世发挥失常没考上，所以才辍学打工吗？”

“我考上了这个城市的一所一本大学，但没钱交学费，所以就放弃了。”

“奶奶进手术室前再三叮嘱我，无论手术成功与否，都要把欠您的钱还上。”

“我心想，既然没钱继续上学，那就好好打工挣钱吧。可是我打了快半年工，才挣到这点钱。”说完小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先坐一下，你春节是怎么过的？”言硕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牛奶和一袋饼干递给男孩。

“之前我一直在工地上从事搬运的工作，春节工地上放假了，我就去到一家餐馆里打工，包吃包住，薪水还比平时高两倍呢。”小智狼吞虎咽地吃着饼干，一脸轻松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