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方仲渊躺在床上看着映在纱窗舞动的竹子清影难以入眠。红烛的灯火烧的很旺,清风拂过,上下窜动,让屋子忽明忽暗。
“那个小妮子现在在干什么呢?想必应该睡不着吧。方仲渊,你在想什么呢!睡觉睡觉!”
方仲渊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遇到江澜的第一天晚上,他便没有睡好觉,那是被江澜给气的。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起床,结果被巡城回来的父亲大骂一顿。
第二天晚上,他同样也是失眠了,一心想着第三天江澜到底能否将烈马驯服。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却还在期待这什么。
今夜,他还是失眠了,他在担心明天江澜是否会去他的书房。
如此想着,已经是月上枝丫,惊雀飞舞。时不时可以听到打更人悠悠的打更声。
第三夜,方仲渊依旧失眠了。
直到翌日晌午,方仲渊才醒来,好在巡城的父亲没有回来,他匆忙穿好衣服,问走廊上的丫鬟江澜有没有去书房。
却得到今日江澜已经辞工的消息,这让他有些生气。
“好你个小婢女,竟然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看我不收拾你!”
说罢方仲渊便直奔大门,让下人前来一匹马,就按照李肆所给的江澜家地址便驱马赶去。
长安城的街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很多行人躲避不及被掀翻在地,不过看到马背上的公子哥后敢怒不敢言。
方仲渊来到一户破旧的房屋外,勒紧马绳。他看着破旧的屋子不免有些触动,他知道江澜身后不易,却没想到落魄至此。
想到已逝的应国公,也就是江澜的爹,他不免长叹一声,奈何这是江澜的家事,他无法插手。
方仲渊定定神,对着屋子内大喊,“武如意,武如意,我知道你在家,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江澜昨夜下定决定,将会进宫,故而一大清早便拿起从武府带出来的书籍,熟悉古人的字。然而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方仲渊的喊声。
一开始她并未理睬,可是方仲渊很有毅力,压根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江澜不堪其扰,也只好出屋,“你这时在扰民知道吗?小心我去官府告你!”
这一句话,让方仲渊对江澜的同情心彻底将至低谷。
方仲渊脸色涨红怒道:“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留给你的字条吗?”
“看到了,那又如何?谁知道你对本姑娘有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你兽性大发把我那啥了,那我岂不是很连报官都没用!”
胡珀经常说江澜的脾气温柔,可是放在唐朝她完全是属于悍妇级别。
“你……你胡说什么!我现在才发现你好不要脸!”方仲渊气急,他牵动马缰想要离去,但是想想就这么离开了,岂不是没有面子。
便又调转马头对江澜厉声道:“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好!”
“喂,你要干嘛!喂,住手,你在不住手我个叫人啦……来人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啊!”
可惜,江澜的住处很是偏僻,极少有人来,江澜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方仲渊将马赶至江澜的身边,弯腰欺身,一把揽住江澜的细弱柳枝的蛮腰,将她抱上马车。
虽然方仲渊年仅十六岁,但是出生于军人世家的他早早便随军队训练,故而他长得极为壮硕。
而江澜瘦小,纵然她万般挣扎也难以从方仲渊的臂弯中挣脱出来,只好被方仲渊放在马背上,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