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你是……吕裁风的女儿吕承宁?”
“对头是我!”吕承宁得意地一掐腰。
“久仰久仰。”
“你以前听过我?”
“那当然!凤仪头号的带刺玫瑰又美丽又勇猛,整个天下间谁不知道您呢?”
原来自己这么有名呀?还有外号呢!傻孩子开心的不得了,真以为自己这“带刺玫瑰”的名号天下皆知。其实就是楚思年随口瞎编的。
“我本来以为是另一位女将来没想到是您!不过刚才看到您奋勇杀敌的样子我就应该猜出来的!”
“你也不赖嘛!这个面具可真酷!我是带刺玫瑰,那你就是面具杀神了!”
楚思年笑,他把面具拿下来,吕承宁顿时倒吸一口气,愣了三秒才喃喃道:“你……你可真好看……”
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男人风轻云淡地一笑内心暗爽:老子能不好看吗?凤仪一枝花!帅的那叫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淑仪封主把你休了,你要不嫁给我吧?”吕承宁此话一出,屋里包扎的人手一抖,喝茶的人喷一地,写字的人笔一歪把纸都戳了个洞……
这闺女……可以的……
“你们怎么啦?”吕承宁看着这些人不知道他们都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那个……主将,我们要不要讨论一下战事?”吕承宁的一个偏将看不下去了。拉拉孩子衣角,还是赶紧将这个话题跳过吧……
“哦对!”吕承宁一拍脑壳:“我们还在打仗呢!”
众人:“……”
楚思年将手中的面具扔到侍从怀里:“将参将以上的人都召集过来……”
吕承宁看着立即正经起来的楚思年顿时变成星星眼。
一周后。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女人看了来信的内容,气的浑身发抖!她一掌拍在矮桌上惊得伏在地上的臣子们更加害怕。
屋里一片寂静,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宁飒。”最终女人还是阴沉沉的开口了。
“臣……在!”宁飒也有点胆战心惊,她走上前来伏地行礼。
淑仪看一眼她,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张薄薄的纸:“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麦城突然出现大量援军?本来那些流寇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现在突然出现的援军终于让他们成了气候!你的母亲可真是会装!别跟我说那些援兵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信誓旦旦地说能监视全国的动向,怎么这么大的调动你都没有发现?这就是你精心训练的‘夜莺’??”
宁飒深深伏地,冷汗从她的脸上流下来。这件事情她自己也想不通,明明没有任何异象,突然之间宁家军就到了百里之外的麦城……母亲啊母亲,你为什么就不能站在女儿这边?远真人实力太强了,根本就不是凤仪能够抗衡的。打仗打个十年八年的好容易发展起来的凤仪不是又要回到以前了吗?
“真是一群废物!饭桶!!”淑仪将桌上的砚台扔出去,四分五裂的石头砸到了人也没有一个敢吭。
淑仪真是越想越气。远真损伤太多,必然不满,万一撕破脸自己还怎么坐得稳屁股下的位置?
不能贸然让江景去打义军,不然必定会造成民愤,宁飒这次帮了义军,但是只要她死不承认自己也无法治她的罪,她大可以撇清关系说完全不认识那些“从天而降”的士兵。
国内的事一团乱就算了,远真那边也是态度含糊。本来约定了远真攻来只是做做样子,等自己坐上了女皇的位置就将许诺的几个偏远城池给他们就完了,没想到义军反抗导致好几座城池被他们屠城,而且塔木拉看上去好像并不满足,大有一路攻下来的趋势。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远真那帮人不能轻易相信。万一真的有了想要攻下凤仪的心,那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淑仪疲惫地捏着额头,扫射伏在地上的这些废物。
真是一群酒囊饭袋,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好容易走到今天,居然在最后要摘取果实的时候功亏一篑,真是耻辱。
“磨墨!!”着急也没用,现在只能赶紧找点补救措施了。
宫人赶紧跪着过来磨墨。淑仪望着空白的云纹纸想了一会终于开始下笔。
…………
云泽发烧了。
耿飞星从工坊里回来的时候才听到这个消息。
他将手中的武器图纸交到小兵手中,然后就赶紧进屋去瞧。只见面色苍白的少年躺在床上,他的一只手臂断了,虽然已经接好了但是肿的老高,身上其他的地方也有很多伤。
楚思年他们在另一个屋里议事呢。只有一个断了腿的小兵在那里照顾他。
“阿泽哥?”耿飞星小声地唤了云泽一声,然而云泽只是双目紧闭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唤。
耿飞星皱起了眉头,他遣退小兵,自己接过布巾给云泽擦汗。
阿泽哥是自己第二喜欢的好兄弟,他一点脾气没有,每天沉默寡言的,但是对自己特别好。
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一定是个特别好相处的人,因为楚哥哥这么傲气的人都会觉得他好。
(楚思年: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