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一捋——是个镯子。
也好,省的我再去找了,柳自言眼珠子一转,将那只镯子捏着揣兜里去了。
大功告成!柳自言开心地叉腰,心说这回可要和楚思年要什么奖励好呢?这么危险的任务怎么也得让我亲亲小嘴吧?
——
重华殿。
屋子里焚着暹罗国新供的香料,一股清凉的花香嗅起来别样的提神。
面朝东的软塌上,有个人不拘形象地靠在小几上,手里把玩着内务府新送来的小玩意儿。
明明身上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好物,可他偏偏一点庄重的样子都没有,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有价无市的美玉踩在脚底。
“皇夫今日心情甚好啊!”
一袭红衣的女皇立在门外,准备进来。
“不准进来!”男子转过头来指着女皇,仔细一看,他指着女皇的东西居然是只鞋子!怪不得刚才是光着脚呢!宫人们都吓得直哆嗦,不断在心里祈祷这两位千万别闹起来,就算是闹起来也绝对不要看到自己!谁不知道重华殿的宫人死亡率是最高的啊!!
女皇倾国倾城的一笑:“为何不准朕进来?”
男子想挠挠头,结果发现鞋还在自己手上,就顺势将鞋子穿上,然后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吊着眼睛看着门外面不改色的女皇。
“因为我做了让您不高兴的事。”
宫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心说您这个态度哪像是认罪的,倒不如说是挑衅好吗?
十次有九次都是差不多的模式,自家皇夫疯狂作死,然后女皇笑眯眯地看自家皇夫作死,最后的结果就是死一批宫人。
不是有那句话吗?如果活腻了,就去重华宫当差吧!
“你好像从来也没有做什么让我高兴的事。”女皇自顾自进来,走到软榻前皱起眉头:“美玉不是用来踩的。”
“可是我就喜欢踩怎么办呢?”吕承安往边上一躺,他的衣带都没有系好,一动就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如果忽略他恶劣的性格光看长相的话,他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可是一动起来就跟只蛆差不多。
凤仪国的皇夫居然是这个样子,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
“我就是踩了,你能把我如何?嗯?一国之主?”他伸出手在女皇眼前打了个响指,看着她一变不变的表情哈哈大笑。
“别玩的太过分了。”女皇坐下来抚着他光滑的肩膀:“否则擦屁股的人要跑断腿了。”
吕承安一翻白眼:“我觉得你应该速战速决,母亲说过,为君者应该心系大事,那些阻碍你的东西都应该一刀铲除!我是在帮你。”
“你想的太简单了。”
“不,是你想的太复杂。”男人按住女皇的手,吊儿郎当的脸孔上突然散发出狰狞的狠劲儿:“你不出手,我就帮你出,那些阻拦我们的,都将被我们亲手连根拔起,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做了坏事就等于你做了坏事,你可不能忘记。”
感受到怀中的女人有一丝波动,他的声音又柔和下来,温柔的像是在用声音亲吻她:“是我不好,我不对,我之后都不擅作主张了好不好?我不应该让你为难,这世界上如果所有人都说你不对,我也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他的眼睛雾蒙蒙的,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像是涂了香甜的蜜。
“你不应该被任何事情所束缚,”他说,上挑着的眼角里是让人忍不住跳进去的罪恶:“别再孩子气了,你该长大了女皇……”
衣衫缓解,灯影憧憧。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用都发誓想要先吃掉对方的力气亲吻彼此。吕承安喘息着啃噬女人纤细的肩膀,感受着她娇嫩的皮肤在口中战栗:“你是喜欢这样的!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再做个好孩子了!我们一起变得更坏!好不好?”
疼痛和愉悦带来双重的冲击!女皇觉得自己痛的要死了,又觉得自己快乐的要疯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努力也像他带给自己痛苦一样给他以疼痛。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乖宝贝!”男子抚开女人额头上湿黏的头发,温柔的在她额头一吻。
宫人们缩着头往外溜,不敢听那边一点动静。
看来这是十次中罕有的一次。他们不处死谁,却只是折磨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