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你帮我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分手了还欠你那么多，这样会令我很不安。”

李斯翰的心又有些犯堵，她的坚定令他心疼，却又无能为力。机场广播催旅客登机了，他说了声“再见”，决然转身。

照射在雪地上的太阳光折射出刺眼的光线，偶有几道挤入机场大厅。那光线，就刺痛了李斯翰的眼。他再次转身的同时，大声唤了她的名字，“菲菲。”

隔着人群，欧阳菲菲像一尊被风雪摧残的女神像，美的惊人，却令人无法靠近。

她还在原地，她仍笑着，眼底隐约闪过一抹泪光。

她不舍他离去吗？

她可以试着挽留他的，他或许会心软，可是她始终没有。

“我情愿你恨我！”李斯翰紧攥行李箱杆，苍凉的声音引来行人的纷纷注视。如果曾经的爱不够深切，那么李斯翰情愿欧阳菲菲恨他深一些，至少，她不会那么快遗忘他，可是她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

似乎也有光刺痛了欧阳菲菲的眼，她明艳的双眸眨了眨，没吱声，轻轻一摇头，转身。

一直以来，有一个问题像颗不定时炸弹困扰了李斯翰许多年，他时刻绷紧了神经，这一刻，他不想再绷着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情愿被恨。脚步声沉杂，渐渐地，她远去了。李斯翰不得已，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你从没忘记过他，对吗？”

于来往的人影中，欧阳菲菲离去的背影单薄，仿佛一阵轻风就能轻易将她卷走。对于李斯翰的话，她像是没听见，没回头，脚步亦没作任何停顿。但李斯翰知道她一定听见了。

欧阳菲菲常说，爱情，不一定要前月下、海誓山盟，来的时候，别躲，享受就好。

而这句话却是另一个男孩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