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片花田中,就剩下了一朵花,寂寞地垂着自己的大脑袋,看着孤零零的。可换个角度来看,偌大的花田中只种下这花一朵,它又因为唯一,而显得独特了起来。
花瓣堆积成了小山,实验室内的香气浓得让人不禁喷嚏连天。
它们混着酒精一起,在铁罐里头闷了一遭,就成了浓郁甘醇的玫瑰花酒。
池清泽整天都泡在制酒的实验里,也成天都泡在酒里,他整个人身上都带着醉醺醺的酒气。
当他醉意朦胧时,东摇西晃地怎么都站不稳,有人扶了他一把,帮他稳住了身子。
池清泽两边脸颊上挂着酡红,眯着眼睛看过去,依稀辨认出了眼前是靳西尧的面容。
于是他笑了,在口中含了一口酒,伸出胳膊勾住了靳西尧的脖子,踮起了脚尖,硬生生地将嘴巴怼到靳西尧的双唇边上,重重印下去。
池清泽口中的液体被缓缓渡过去,在双方唇舌之间缓缓流淌,又顺着靳西尧的喉咙滑了下去。
这是靳西尧活了几万年以来头一次喝酒,一口酒下肚,他就已经有些醉了。
可他不知道什么叫作“醉”。他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得身体有些热,脑子里有些雾,眼前又有点发飘,摇摇晃晃站不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转。
他甩了甩头,却更晕了。
靳西尧觉得,自己好像在转,池清泽也跟着他一起转。
旋转之中,池清泽的双臂又攀了上来,追着赶着奉上了一记又深又长的吻。
池清泽的手臂攀住了靳西尧的脖颈,而靳西尧的胳膊则是环住了池清泽的腰。两个人的肢体像是植物茎叶一样舒展着,纠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