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沈樾死死的盯着白黎的那双眼睛，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是什么？”白黎笑着说：“相信沈樾先生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直的越过沈樾走向那些已经成为低等种的山民们。

随着白黎的靠近，那些低等种越发的惊恐了，它们甚至开始窜逃。

沈樾的目光一直追在白黎的身上，他见白黎只是轻轻抬手那些山民们便互相冲撞自相残杀了起来。

“真是可怜~”白黎虽然这么说，可脸上却不曾有任何怜悯，嘴角的笑容虽然温和，炎眼神却带着凉意。

“他们……都没救了吗？”沈樾低低的问道。

“当然是没救了，他们只有死路一条。”白黎回答。

沈樾不在说话，他死死的盯着那群互相残杀的低等。这些原本都是普通的山民，他们有着质朴的笑容，他们热情好客。

可是却平白的糟了这无妄之灾，甚至……连具尸体都无法留下。

沈樾的目光落在一只被拧下脑袋化为灰烬的低等种身上。

这人他是认识的，三天前他刚进这山村的时候，这人还曾热情的邀请过他去他家喝酒。他说：“我的婆娘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整整八斤重呐。”

沈樾似乎还能看到那人因为喜悦而变得明亮的笑容。

这座村庄不大，只有十二户人家，如今这十二户人家全部没了……

“你和他们是一样的吗？”沈樾冷冷的问道。

“沈樾先生是指的我吗？”白黎转身疑惑的看着沈樾。

“还是说……蔷薇也是一样的？”沈樾想起了自己的侄女，也记得白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