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炎听了心中不住埋怨断浪,但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好在先前来过这处佛堂,也知道进出路径,遂回道:“大师有事自去忙,不必顾及我等”。说完便率先起身前行。
断浪没想到这个老实和尚气量如此狭小,竟一点都不给顾少炎面子。但他却不管这些,笑嘻嘻的径直跟着顾少炎转到后堂。
后堂中此时已来了不少人,便是与断浪相熟的曹家大公子曹开山也早已到了。断浪走上前去与曹开山打了个招呼道:“曹道兄听说你们信义盟这两天又壮大了不少,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曹开山漠然道:“我东海五世家本来一脉相承,都份属青莲宗,先前枯木派简竹简道友自觉势单力薄,硬找到陶道友给他撑门面,枯木派又属我青莲宗下属中门迫于情面不得不去。现如今简道友及其一帮下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陶道友自然要回归宗门,真说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曹开山这番话声音清亮,掷地有声,堂中诸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断浪知道曹开山这话是说给众人听的,说起来简竹失踪虽是断浪所为,但细说起来却与其余诸派不无关系,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断浪见曹开山身旁站着三人忙道:“这几位想必就是与曹兄同列东海四大公子的陈道友、甘道友、陶道友吧。断某可是闻名已久,一直无暇拜见,曹道兄快给我介绍一下”。
还没等曹开山说话,四人中一个一身白衣,相貌清隽,极有威势的青年一摆手道:“不必麻烦曹兄,我是东海陈氏陈元龙”。
另一个一身紫袍国字脸,高鼻阔口的青年接着一拱手道:“东海甘氏甘霸天”。
最后那名身着浅绿衣衫,带着一团书卷气的青年,略拱了拱手,讪讪道:“我便是与简竹简道友组成旺竹会的东海陶氏陶兴旺”。
断浪忙拱手做了个罗圈揖道:“幸会幸会,早就听说东海四大公子各个英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差”。
陈元龙看了断浪一眼道:“断道友也不差,不声不响便将我等尽入你毂中,这份本事我陈元龙便做不来”。原来信义盟合并了旺竹会后一打听才知炎筠社根本就没有打旺竹会的意思,才知是被断浪算计了一遭,这也难怪陈元龙气闷。
断浪忙问道:“陈道友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继而一敲脑袋道:“我知道了,这事却是曹兄的不是了。当日曹兄到炎筠社我曾问过曹兄是否对旺竹会有意,毕竟旺竹会与曹兄所在青莲宗关系不一般。曹兄只说要考虑考虑,却没想到信义盟竟然悄无声息的把事情办了。当时我因没有得到曹兄的切确答复还没来得及与顾兄商量此事,后来一想这本是青莲宗的家事也就放下了,陈道友若是因为此事怪罪断某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陈元龙不知究竟,忙转头看向曹开山,却见曹开山略点了点头,便转过脸来道:“如此说倒是陈某莽撞,错怪断道友了”。
断浪道:“哪里话,在下久闻陈道友快人快语,急公好义,眼中容不得沙子,如今一见果然不假。今天能与陈道友相识,却是断某的缘法了,以前的事若是断某有哪里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陈道友多多海涵”。
所谓花花轿儿人抬人,断浪既然给了陈元龙面子,陈元龙自然不好蹬鼻子上脸,自然借坡下驴连道:“好说,好说”。
顾少炎也走了过来与东海四公子逐一打了个招呼,与东海诸人闲聊了一会,才道:“断道友我在介绍几位道友给你认识,以后在修界行走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