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宗怔怔翻着,只感觉心里酸胀,眼睛酸涩,抵着额头,闭上了眼。他仿佛看到那个孩子在嘈杂的教室或安静的长椅上,想着他给他画画。二十八年来,过的最好的生日,如此厚重的爱意。他从未觉得自己有缺失,只是这一刻却发现生命还可以如此充盈,人生至美大抵不过如此了。
第二天,陆万格起晚了。醒来就看到手机微信:“格子,什么时候去啊?”
陆万格一看都九点半了,赶紧爬起来,顾不得回信息,急匆匆洗漱完毕下了楼。
陆万宗居然没在。
张楚丽一看他下来,赶忙把饭端上来:“你哥啊,公司有事,早早就走了。”
陆万格嗯了一声,刚坐下就听到手机响,一看是陆万宗,嘴角翘了起来:“哥。”
陆万宗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起床了?一会儿我回去送你去学校。”
陆万格放下盛粥的勺子,皱着眉:“嗯,在吃饭。你赶过来麻烦,我一会儿自己去,你别送我了。你是不是有事啊?”
“没什么大事。”他停顿了一下,低声说,“我很想你。”
陆万格脸一下红了,可是看着对面的张楚丽,咬了咬嘴唇嗯了一声。
他又说:“我马上回去送你。”
“你别回来!我……我自己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