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宗托着他的手紧了又松，有压抑不住的怒气：“胡说什么！知道痛，还自己往树上撞？”

陆万格又不说话了。

消了毒，涂了药膏，又用纱布包了一下，陆万宗收拾好药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这两天不要碰水，尽量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

陆万格翻着手掌来来回回看了几次，冷淡地说：“明天我还上学呢。”

他动了动嘴唇，不过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陆万格低着头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说话，火气又上来了，霍地站起来：“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回去了。”

陆万宗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语气略重：“坐下。”

“怎么，还凶起我来了？”

陆万宗的火气一股一股往上窜，冷冷盯住他，面沉似水。

他这样子，陆万格还真有点被吓住了，他从未对他这样过。不过一想刚才的事情，立即微抬下巴，鼻孔里哼了一声：“我还没生气呢，你生什么气？”

陆万宗锁紧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克制住自己，放缓了声音：“我确实生气，不为别的，就为你这样。你看看你，手这样子，你有怒气，你有火，你冲我发。你自己作践自己，还不允许我生气了？”后面的话控制不住，声音大了起来，厉声质问。

他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这种行为，和往自己心上插刀子有什么区别？

陆万格一听他这语气，也红了眼睛，声音拔高：“你说我为什么这样？我难受。我说过我不再打架，我不打别人，我打自己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