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吩咐下去,立刻打了水回到房里,正巧看见范无救在找他,虽然范无救没有睁眼,可是谢必安看到就知道是在找他。
谢必安拧干手帕,凉凉的温度让范无救紧皱的眉舒展一点,谢必安握着他的手,范无救的眉头才彻底舒展开,那股烦躁的灼热也退散了一些。
温度还是惊人的高。
大夫过来诊了脉,“范公子这是伤寒,有一股寒毒在他体内沉积了一段时间”。
谢必安惊讶:“怎么会有寒毒?!”
大夫捋捋花白的胡子,“范公子身强体壮,一直压制着寒毒没有发作,看这样子也有两个月有余了,幸好是发出来了,寒毒不重,似过量服用中的毒”。
谢必安微微安心,大夫开了方子,管家伯伯送大夫出门,房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没了杂吵的声音,范无救往谢必安的方向拱去,谢必安靠近一些,轻抚范无救的墨发,浓稠似墨,如绸缎丝滑。
谢必安一直看着他,不停的在替换手帕,为了让范无救的体温降下来。
一两时辰都不见范无救的体温低下来,还是那么热,谢必安索性去打了温水,细心把范无救的衣服脱下来,把他的身子仔仔细细擦了个遍。
给他穿好衣服,盖着锦被。
管家伯伯端来炖了好一会的汤药,便出去了。谢必安等汤药稍微凉些,“将军,醒醒”,轻轻的晃动范无救的身体。
范无救半睁着眼,溢出一声低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