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七隐隐觉得林棘的话不对，萧乾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让她把三条商路在图中详细标出，还吩咐林棘明日购置粮食布匹，这样费尽心思，不可能只是想给突厥这样不痛不痒的一击。

“岐王镇守云中半生，云中虽然如铜墙铁壁，但突厥时时侵扰，如潮水一般击退又上来，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萧乾凝着二人，淡淡问道。

“因为他们居无定所，随时拔营，随时进攻。”月落毗邻突厥领地，慕七对突厥的了解远远大于林棘。

“这不就跟苍蝇一样么？！杀都杀不绝，还得时时防着被咬一口！”林棘顿时怒道。

噗……

这个比喻……倒是出奇的形象，慕七憋笑。

萧乾的唇边也是挂着微微的弧度，“话糙理不糙，本宫来云中月余，突厥进犯过三次。上回我们带人追击，虽将这些人通通斩杀但也付出了大代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想起了那些葬身沙漠的兄弟们。

他闭了闭眼，掩去目中的光华，再睁眼时已经是一片淡然之色，“所以……咱们不能坐在这云中城内等着他们，这样突厥只会越加猖獗，咱们……要主动出击。”

“懂了！”林棘，恍然大悟突然从蒲团上霍的站起身来，“属下立即去挑选侦查兵。”

“慢着！”萧乾抿唇，脸色渐渐沉了，“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要派侦察兵？”

“确实不能……”慕七朝着林棘猛使眼色，“商路平坦难以藏人，侦察兵很容易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