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战扶着墨尊玦坐到桌子前趴着,歉疚道:“夫人,楼主多饮了几杯,今夜劳烦夫人多加照料。”
一旁喜婆急得团团转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责怪:“哎呀怎么能让新郎官喝醉了,这盖头还没揭呢~”
炎战禁不住这么多婆子念叨,赶紧脚底抹油灰溜溜跑了,他前脚刚一走,墨尊玦立马就清醒了,把离得最近的碧竹吓了一跳。
“楼主……姑爷,你没醉啊?”碧竹改口道。
墨尊玦步伐稳健地走到倾颜身旁坐好,笑吟吟道:“盖头还没有揭,本楼怎么能醉倒,本楼的酒量还没那么浅。”
他若不装醉任由他们灌酒,今晚就别想回来洞房了。
喜婆把心放回肚子里,上前把两人的喜服系到一起,笑着奉上秤杆:“楼主,揭盖头吧。”
墨尊玦虽然白日已经揭过一次了,这次却依然小心翼翼,他在前面招待宾客时时惦记着后面,倾颜精致的面容再度映入眼帘,他整颗心才放回了原位。
“夫人。”墨尊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柔声道。
倾颜两靥微红,羞赧地低下头小声却清晰地应道:“夫君。”
墨尊玦为这两个字整颗心都要化了!
喜婆喜气洋洋地在一旁说着吉利话递上交杯酒,二人交臂一饮而尽。
“都退下吧,去账房寻雪骞领赏。”墨尊玦遣散众人。
喜婆老眼顿时亮得如同十八岁少女,眉开眼笑地把能说的吉利话又说了一遍才告退。
碧竹和萧遥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倾颜浅笑道:“你们也去休息吧,早点安置,明日不用太早来。”两人这才告退。
偌大的喜房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龙凤烛照得到处都泛着暧昧的红色,倾颜难耐地低下头,为即将发生的一切。
墨尊玦替她取下凤冠解开发髻,握着她的手温柔道:“倾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有我在,不要怕。”
倾颜抬眸与他两两相望,掌心传来的温度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把自己埋在他怀里。
墨尊玦轻柔地环着她平躺在喜床上,大红的礼服和如瀑的长发在身下铺散开来,衬得倾颜整个人越发明艳动人,秀色可餐。
握着怀里佳人颤抖的小手放在心口,墨尊玦喉结滚动,俯身在她唇畔落下一吻,只觉得心满意足。
掌心传来墨尊玦强而有力的心跳,倾颜顿时湿了眼眶。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姻缘,他们要彼此相伴度过往后余生,他护她爱她,她没什么不能给他的……
窗边龙凤烛发出“哔啵”的一声轻响,喜床上的幔帐映出一双鸳鸯交颈相拥,外面高高挂起的月儿悄悄躲在飘过的云朵后面,遮住羞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