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俯身请罪。
师妹刚刚脱簪跑了现在师兄又来请罪,姬靖煜火冒三丈,他登基六载还从未被人如此轻忽,还是个女人!
随风不知出了何事,但让倾颜自己脱簪去服定是严重至极,拱手道:
“陛下恕罪,师妹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她有如此行径定有苦衷。”
“朕要你来提醒吗?”
若不是知她心忧父亲安危,刚刚他叫的就不是“回来”而是“拿下”!
姬靖煜稍稍息火,将令牌丢给随风,余怒未消道:
“大将军身负重伤,她要出宫到日东城为大将军医治,朕不允她就脱簪请罪跑了。”
说到此处皇帝忍不住气极,又想她抗旨出宫禁军定要阻拦,再晚一步她就要命丧禁军刀下了,继续道:
“让萧家兄妹和那个会轻功的小丫头一起,再调三百禁军护送,这是出宫的令牌,你带着送她出去。”
这已经是为倾颜掩饰脱罪的意思了,皇帝天子之尊却为她做到这般地步,可谓荣宠之至,随风郑重行礼谢恩道:
“臣代师妹谢陛下不罪之恩!”
姬靖煜瞥他一眼冷冷一哼,随风带上令牌和倾颜衣装赶忙退下。
倾颜从御书房出来直奔宫门,她不能保证皇帝不会下令捉她回去,她要趁把守宫门的禁军没有收到旨意前出去。
隆秋之季寒风凛冽,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赤足在宫墙上纵身起伏,很快便到了宫门口。
“来者何人!”把守宫门的禁军警惕道。
“本宫乃御前奉仪,陛下有令命我出宫,速将宫门打开!”
她已经抗旨,不在乎多条假传圣旨的罪名。
禁军上下打量,来人一身素衣长发飞扬,身上没有一星半点能代表身份的东西,只有这一身气度让人觉得身份不一般。
禁军不敢贸然放行,小心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