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府上下送皇帝仪驾离开后,流云终于忍不住了:
“皇帝究竟是何意?一副画而已,如此咄咄逼人!”
齐相如抚了抚胡须,道:
“流云以为只是一副画罢了?这幅画是护国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御前奉仪送给权倾朝野手握重兵的翊王的,这幅画背后牵扯的关系公子可曾想过?”
流云浑不在意:
“师妹已经说了,是为了我向王爷表达谢意所赠,只是师妹为了师兄,哪里有那么多牵扯?”
“若陛下真的接受了奉仪的说辞还尚且好说,只怕陛下多疑思虑过重啊!”
齐相如并不如流云一般乐观。
“陛下最后突然命我加紧督办神臂弩,想必是急着要王爷出征,由此看来陛下心中对王爷已经生了嫌隙。”
言语中对倾颜也多了些微词。
“倾颜回宫后自有说辞。”翊王维护道。
齐相如自知失言,拱手道:
“属下失言,请王爷莫怪。”
流云对师妹一向有信心并不担心,此时正有另一件事叫他上心,坏笑道:
“王爷,那副画真的是师妹送你的?我记得那道屏风是上元节前后出现在王府的?难道那时王爷就……”
翊王侧目看他一眼,道:
“倾颜说你‘性子跳脱时常开罪于人’倒是没有说假。”
这样紧张的时候竟然还有牵线拉媒的心思,转身回书房。
齐相如紧跟其后哈哈一笑:
“老夫也是恍然大悟,王爷原来那时便与奉仪两情相悦,是我等眼拙啊!”
左立却是低头不语。
奉仪若是老早与王爷两情相悦,为何在佳宁却和炎雪楼的楼主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