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数九霜天,倾颜却觉得通体怀暖,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即便彷徨不安,只要那人没有舍弃这份情,哪怕与天搏命,她也要争上一争!
萧遥见她捧着盒子默默垂泪,面上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悄悄关上门,这一日参政殿再无一人进殿打搅。
……
却说丞相府上,工部侍郎李彤英和其他几位大臣登门拜见,段荐明端坐主位,大堂静谧诡谲。
段荐明长子段文轩按捺不住,“咣当”一声放下杯盏气愤道:
“好一个御前奉仪!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将国库亏空都补上了!”
“轩儿,注意言辞。”
丞相看了儿子一眼道,口气不瘟不火根本不像呵斥。
“爹,那女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不如趁早……”立掌为刀比了个杀的手势。
“休得妄言!”这一声训斥带了严厉,也不知掺了几分真假。
段文轩讪讪闭嘴,李彤英接口:
“丞相,大公子所言不虚,陛下这次借奉仪之口逼我等捐纳俸禄,日后故技重施,收募的就是我等家产了啊!”
其他几位大人连声附和。
“诸位大人的顾虑老夫明白,只是诸位可曾想过,易奉仪一旦出事,开罪的可不止护国大将军。”
不怒自威的口气将在座人都镇住了,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易谦云虽然镇守边关久不还朝,但余威仍在,易家三朝元老,军中威信极高,皇帝给不了一个交代,难保不会生出什么变故。
“听爹的意思,除了大将军,这易奉仪身后难道还有其他人护着?”
丞相布满褶皱的脸上僵硬一闪而过,喝茶掩饰不自然,道:
“有些人活着比死更有价值。”
“丞相有何高见?”段荐明故弄玄虚的样子成功勾起人好奇心。
段荐明不理众人疑惑,高深莫测道:
“诸位大人只需明白一件事,这易奉仪护得,动不得。”
起身向内堂走去,继续道:“天色不早,诸位大人请回吧,莫要落人口实招来结党营私的罪名。”
下了逐客令。
堂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只好打道回府。
段文轩看几位大臣离开快步回了内堂,段荐明正逗弄窗前一只鹦鹉,忍不住好奇,问:
“爹,易奉仪身后究竟是何人?连爹也忌讳。”
段荐明瞥他一眼,“你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继续给鹦鹉喂食,“你只需知,天下事只有那人想与不想,没有能与不能。”
段文轩不明所以,婢女来说罗姨娘痛风又发作了匆匆赶过去。
与此同时翊王府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一大早出现在王府门口直言求见翊王,王爷上朝还没回府,管家打发他明日再来,谁知那人直挺挺站在门口不动,侍卫赶也赶不走。
翊王下朝回来,还不等下马,那人“扑通”跪在马车前,张口就是一句“求王爷收我做王府护卫”,简直就是神经病!
这个神经病不是别人,正是翠林湖一战败给炎雪楼楼主的方剑辕!
方剑辕来求见翊王并非偶然。
他接连战败武林各大高手却输给墨尊玦,之后被囚禁地牢,墨尊玦念他至情至信放了他,承诺保密他的身世让他离开。
然大仇未报让他如何甘心!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投靠翊王。
翊王也是个奇人,冷淡看方剑辕一眼,朝身后挥挥手从他身边过去。
就在方剑辕还欲争辩之际,马车旁的左立突然发动攻击,仗剑刺向他,电闪雷鸣间方剑辕就和左立缠斗到一起。
数十招过后左立又突然收手,方剑辕疑惑不解,却听左立道:
“即日起你就是王爷身边的一等护卫,随管家去后院安置,之后来拜见王爷。”
方剑辕一愣,连他身份背景都不问就收了一等护卫,翊王就不怕他心怀不轨?
不论如何他如愿以偿进了翊王府,之后见机行事慢慢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