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安婉面色复杂，“你就这么肯定？”

顾城非放下汤勺，双手交叉看向安婉，淡淡开口：“你既然和她谈过了，那么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正常。”

他亲口承认了。

“所以说……”安婉强忍心头苦涩，“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嗯。”

安婉咬唇看着他，美目里的光忽然支离破碎，声音都不易察觉的颤抖。

“真，真的？”

顾城非看着安婉的样子，微微叹口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了些：“阿婉，你别这样。”

“怎么了？”安婉缓了缓，吸吸鼻子收拾自己的失态，可还是说，“那我怎么办？”

“你……”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对吗？”安婉看着他，既然话已经说开，她也不再有所隐瞒，“别说你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了，你再迟钝都可以感觉得到。”

顾城非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看我的？”安婉等他的答案。

顾城非看着她，半晌，在安婉紧张的注视下开口：“我对你的感情，其实你自己应该也清楚。”

安婉愣住。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继续说，“从小到大，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只要你亲口说出来。”安婉忽然打断他，“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

“阿婉，从解除婚约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只有朋友了。”顾城非虽然心有不忍，但他觉得该说清楚的必须说清楚，不然以后会留下麻烦，“如果说还有更多的话，那就只有兄妹了。”

“兄妹……”安婉眼神空洞，重复道。

“我比你大一岁。”

“兄妹……”

顾城非顿了一下，微微苦笑，这时候也明白了林夏一直说的狗血剧情是什么意思，兄妹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忽然也觉得正在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虽然不怎么看电视剧，但这种剧情他还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安婉喃喃地说，“我知道了。”

顾城非看了眼不远处的程煜，两个人的谈话他其实都听到了，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喝着汤。

“对不起。”顾城非收回目光，说道。

虽然不太懂这种事情，可到底和林夏呆了不短的时间，这方面也开了点窍，他觉得自己现在不管怎样，还是应该说一句。

“你说什么对不起。”安婉声音有些沙哑，惨笑道，“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顾城非看着她，没说什么。

他其实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在和林夏确定关系后，他明白迟早会面对安婉，但安婉真坐在他面前和他袒露心迹的时候，他的坦然早已消失不见。

他仍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