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非也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为什么突然开窍了？”

顾城非轻笑一声，再次转过身子，望着外面说道：“我今天问过她，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什么？”程煜疑惑，“她这个能回答你么？”

“我是在游戏上问的。”顾城非说：“她不知道是我。”

“这样啊……”

“她说有。”

“所以呢？”

“我不甘心。”顾城非拿起手指在玻璃上划着，眼睛盯着痕迹看，“也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

程煜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坐到沙发上等着他继续说。

“今天她说她有喜欢的人的，我就想到了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她会不会被别人抱，会不会对着别人脸红。”

顾城非烦躁的把玻璃上的痕迹涂乱，转身看着程煜。

“一想到这个，我就很心烦，也很难受。”他也走到沙发旁坐下来，“所以我决定要在她喜欢的人发现她之前，先让她喜欢上我。”

说完，顾城非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后，顾城非脸上的不自然和些许兴奋褪去，仿佛被茶冲走了一般，又恢复了那个淡然的，风度翩翩的顾城非。

然而程煜表情却从刚才的淡定彻底变了样子。

“你你你，你真是认真的？”

“我从不瞎说。”

程煜的表情十分精彩，他原本以为顾城非只是开玩笑，谁知道平日里寡言少语的老大竟然用那种语气一口气把一个月的话都说完了。

关键说的还是一个女孩儿。

刚刚的顾城非哪里还是他平常见到的冷面少语，禁欲气息强大的顾总，看那个样子，完全是一个喜欢上青梅竹马的邻家痴情男。

程煜看着面前这张梦幻的脸，暗自绯腹，果然没问题么，原来不是不喜欢女生，是还没碰到能收服他的人呐。

“那你打算怎么办？”程煜问，“直接表白。”

“不行。”顾城非摇头。那样会吓到她，而且……他也没做好准备。

想了想，他说。

“我打算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噗——”程煜一口水喷到桌子上。

顾城非皱眉看着他，程煜赶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歪了。”程煜擦擦嘴，憋着笑，“你接着说。”

顾城非放下拳头，一字一句：“慢慢把自己融到她的生活里，增加自己在她世界里的重量。”

“我怎么感觉你像在背课文呢？”

“这些都是我在网上查的。”

程煜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这么积极，是憋的太久了么……

果然纯情小处男太可怕。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好像也还是纯情小处男……

“怎么样？”

程煜点点头：“不错，想法挺好。”

说着他拍拍顾城非的肩膀，起身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加油吧，你要对自己的颜值充满信心。”

“我从来都是靠才华。”

程煜一个趔趄。

人比人，气死人。

出了上城华苑，程煜把车停到路边，想了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那边接起来，是个男人的声音。

“煜小子啊，怎么了？”

程煜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叔，您儿子发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