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身上疼，连心都是揪着疼啊。

“我真的不是偷的，是镇长给我的。”她不太清楚偷的定义，潜意识把它理解为很可耻的事情，但是这钱确实是镇长拿给自己的。

思楠的声音细细碎碎，落在宋兰的心上仿佛如百万针扎一般。

“妈妈信你。”宋兰哽咽，神情悲痛而又严肃继续说，“但是程镇长之前已经给了我们一大笔钱，他不能再给你钱的，你答应妈妈，明天还回去好不好？”

思楠看着妈妈泪眼朦胧的模样，只得点点头。

五十张一角钱亦或者是读书，哪有妈妈一半重要呢？

而后的宋冉日日后悔，后悔自己还是思楠时没能给妈妈更多的爱。

次日，思楠顶着一身的伤又踏上了去湖塘的路。只是由于腿太过于酸软，她走到镇长家时，橘色的晨光已冲破了云层，将天边染上缤纷。

思楠的小手一下下地敲着铁门，铁门冰冰凉凉的，碰撞的声音有些沉重。

“又是你？”程斯屿小脸探了出来，粉唇微嘟。

“镇长爷爷呢？”

思楠往屋内瞟了一眼，却是再没他人了。

程斯屿把门开了，放了思楠进来。

“你今天不送奶还来干嘛？”程斯屿将思楠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好生郁闷。

思楠伸出手，是一张被汗水浸湿的五块钱，皱皱巴巴的。

“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