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妍面无表情：“那你在一年半之前，也就是2017年初叫妮小燕去XXX宾馆是怎么回事？”

“2017年初？”黄曼文的脸色渐渐不好。

李星妍冷漠地点头：“对，还有2016年5月8号、7月6号，8月9号、10月12号、12月15号。最近的，2018年2月16号。”

黄曼文开始慌乱，思考了分把钟后，镇定下来，不急不慢地问：“所以，这代表什么？”

“他们在一起两年？”

“对。”

“宇航对妮小燕借款和录音知不知情？”

“不知情。”黄曼文挺从容，脸上一点说谎的痕迹都看不出来。看来在社会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她已经很老练。

李星妍冷冷问：“2018年5月X号，段美琳死亡的前五天，妮小燕在微信问你，说段美琳知道了她的微博小号，还给她留言了。你当时的回答是：官司快宣判了，段美琳是故意留言想

刺激妮小燕，但最好删掉留言。结果妮小燕没听你的，她没有删。”

黄曼文还是很淡定：“那又如何？”

李星妍很佩服她的冷静：“2018年4月，你们还有一次交谈。你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会被记者拍到，并问她，知不知道段美琳索要两亿天价赔偿。而妮小燕的回复是：放心，我还有录音，还借了她200万。之后，你约她拿录音过来面谈。谈了些什么？”

黄曼文犹豫地看着她，没说话。

李星妍严厉地问：“要不要我来替你说？4月X日，妮小燕和宇航被人拍到出轨，段美琳火速提告，索赔两亿天价离婚费。而在5月的庭审，两名律师，当庭拿出妮小燕和段美琳串通一气想敲诈宇航2亿的证据。妮小燕也让人大跌眼镜地反转成为证人，证实段美琳往她的账户上打入巨款，甚至还有一段能证实她跟段美琳串通陷害宇航的录音。而就在拍到出轨的当天，庭审之前，你早已经约她面谈，并且知道200万为借款，还有一段详细的录音。”

黄曼文到这种地步依然没有慌乱，只是冷静地点头：“对，我知道这一切，但宇航并不知道。”

“录音是谁掐头去尾？”

“是我。”

“宇航究竟知不知情？”

“他完全不知道。”

“那助理是怎么回事？你的助理姜小冬在4月X日当天也给你发了一条内容：曼文姐，我把录音和200万的事儿告诉宇航了，会不会有事？”李星妍有条不紊，一步一步乱她阵脚。

黄曼文脸色大变，不再说话。

李星妍说：“你已经涉嫌民事伪证罪，根据刑法第307条，帮助当事人毁灭或伪造证据，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我已经报警。当然，如果你转作证人，有立功表现，可以从轻处罚。”

“你不是有证据了吗？还要我在法庭上说些什么？”

“宇航的所有事，所有你知情的。”

“这样说吧，就算你有证据，也全部是天价离婚案的证据，而宇航现在被控告的是过失致人死亡。就算宇航知道妮小燕借了200万、录音是掐头去尾，又能如何？这是两个案子！你不能因为我们一件民事案做了假证，就断定宇航有份杀人。”黄曼文反而替她分析，冷笑道，“你可以控告我民事伪证，大不了关一二年，我无所谓。但宇航没有杀人！你不能冤枉他！”

“你很聪明。”

“恕我直言，你调查错了方向。就算击败宇航人品，那又能如何？”

“有些证据我不便告诉你。但目前你的态度是，完全不配合？”李星妍没有告诉她自己手上还有宇航承认杀人的录音，击败宇航人品只是证据链的其中一环，在她想夯实宇航有罪的证据体系里，它只是佐证而

已。

“对，我不可能当证人指证自己的明星，这样做对我完全没有好处。”

“行，那到此为此。”

李星妍带程颖走出询问室，走进另一间。这间关押的是宇航的女助理，27岁的姜小冬。

姜小冬的外貌不出众，挺高，大约有1米7。

年纪小，好吓唬。

李星妍坐下就直截了当问她：“你在4月X日当天给经纪人发送一条内容：‘曼文姐，我把录音和200万的事儿告诉宇航了，会不会有事？’既然宇航录音伪造的事你知情，为什么不告诉法官？”

姜小冬直接懵了：“你调查了我们的聊天记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