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晋源还没说完就被陈世佳打断。

“我其实有喜欢的人了。”陈世佳焦急地解释。

季晋源压根没听说他有对象，刚想再问，陈世佳已经落荒而逃。他看着陈师兄的背影傻眼了，师兄这是什么反应？

李星妍有这么可怕吗？

“你今天对他做了什么？”季晋源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讯问嫌疑人让他旁观了。”

“你讯问也没那么可怕啊！”季晋源帮她要了杯果汁。李星妍喝了两口，漫不经心地回答：“谁知道？”

“既然来了，咱俩去跳个舞？”

“不会。”李星妍看了眼舞池里那些疯狂的男女。

“那去电影院吧？看看冷门电影？”季晋源继续提议，“这案子应该快开庭了吧，不用放松放松？”

“行。”

她习惯地自己买单往外走。

季晋源追上来说：“我把自己那一半发红包给你，哪能让你天天请客。”

“行。”她不多言，走出酒吧后用手机买了电影票，然后开车载他去电影院。到电影院

门口时已经开场，两人走进去。

虽然是特意买的没人看的电影，但显然没有冷门到以前那种地步。放映厅里已经坐了五六个人。

他们按买票的位置坐到最中间。

电影甚是无聊，季晋源没心看，时不时地看向同场的那些男女。

这些人都是情侣，稀稀落落地坐在角落秘切私语。

季晋源压低声音：“说说案子呗。”

“嗯？”李星妍盯着电影，脑里却在想今晚要写的审查意见书。

“你准备起诉吗？”

“不能透露。”

“跟我还瞒？”季晋源套话，“今天讯问出结果了？妮小燕招了吧？”李星妍猜到他的意图，靠着椅背，双手交抱着慢慢合上双眼。

季晋源彻底服她：“李星妍，你又来这套。”

她没回他，在脑里构思完整的证据链和证词。

他抱怨：“你以前说只要讨厌我就会闭上眼，我有那么遭人厌？”

她没睁开眼，笑了起来：“没，我那是在骗你。”

“什么？那么一本正经，是在骗我？”

“我思考跟讨厌人都会闭上眼，但跟你聊天的时候，百分之八十是在思考案件。”

“有个正义的职业，骗人都像真的。”季晋源还挺羡慕。

“还有个优点，因为我几乎从不说谎。你要知道，一个从不说谎的人说谎，所有人都会深信不疑！”

“所以你偶尔也会说谎？”

“正确。”

“那我问你一件事。”季晋源笑容满面地凑到她耳边，暧昧地问，“你对我，有没有心动过？有没有感觉？”

她睁开眼，看向他。

双方距离很近，几乎随便再凑近点就会碰到一起。

放映厅的灯光很昏暗，他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像是黑暗中唯一那点星芒，能照到她心里，让她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

“你，究竟有没有喜欢我？”季晋源半恶作剧半认真地问。连他也说不出来自己对她究竟是哪种情愫，像喜欢却又害怕接近，像心动却又抗拒跟她过于亲密。

他充满不安，所以才会不停地给她介绍对象，可别人讨厌她，自己又会开心。

是的，为什么会不安？为什么会抗拒？为什么害怕跟她接近？为什么又会开心？只因为察觉到了自己那点蠢动的心思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