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还说莫须有？”她毫不留情面，“你听风就是雨，没有主见？没有弄明白就随便投诉？”

季晋源想帮陈师兄说几句，但刚张嘴就被李星妍的视线杀了回去。他爱莫能助地开始吃火锅，给陈师兄夹菜，想借此缓和气氛。

李星妍根本不买账：“陈律师，我知道你会质疑我们的办案手段，就像塔西佗陷阱，因为有些案件出现诱供逼供或冤假错案，所以司法机关公信力下降，形成塔西佗陷阱，不管我们怎么解释，你们都不会相信，都怀疑！所

以，我也想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问心无愧！”

陈世佳用纸巾擦额头的汗滴，虽然没有到夏天，但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李星妍看出他的紧张，还是不客气：“悉听尊便！尽管投诉！但我希望你身为一名律师，最起码要有一个律师应该有的职业素养与三观！”

陈世佳刚好电话响了，接听后，抱歉地说：“有急事，我先走了！”

季晋源看了眼陈师兄近乎狂奔的背影，再看了看李星妍双眼发直地瞪着自己，感觉有种在砧板上的感觉。他聪明地不开口说一个字，默默地埋头吃菜。

李星妍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动筷，只是双手交抱地看着他吃。

气氛太诡异了，有种敌不动我不动的僵局。

季晋源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吃了一半后，终于扛不住：“如果你要训我的话，我洗耳恭听！绝不顶嘴！”

“我有逼供诱供的可能吗？”李星妍冷若冰霜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都快把他冻僵，“拿出证据来！”

“他说——”

“又说不顶嘴？”她故意抬扛，态度冷淡得如初见那时，“被告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没有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你是幼稚天真的儿童？”

“不要人身攻击！”

“你不是吗？”

“要不约个地方脱裤子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儿童？”季晋源一脸淡定地耍流氓，他根本不生气。

李星妍愣了几秒，骂：“臭流氓！”

“习惯从你嘴里听到这个不尊重人的称呼，能不能换一个？”他继续吃！

“人渣！”

“呵呵。”他被这两个字逗笑了，心平气和地说，“李星妍，你真应该改改你这臭脾气！你看，连陈师兄这么老实的人，都被你欺负到怕！我真的不敢想象以后你的男朋友跟你相处的画面，那一定很悲壮！不对，是十分悲壮！将来如果有男人肯娶你，真有种为全世界除害的英雄气概！”

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不吭声。

他笑咪咪地边吃边说：“开诚布公地说。女人应该温柔，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你要知道，太凶的女人从古至今都很难找到男人！你的外形——”

她干脆闭上眼，懒得听他的唠叨。

男的涛涛不绝，女的坐着不动，闭着眼仿佛已经睡着。

这真是诡异的一幕，隔壁桌的纷纷朝他们看过来。

季晋源说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把所有菜全部吃完，叫她：“喂，李星妍、李星妍！”

她慢慢睁开眼。

他问：“睡着了？”

她叫来服务员买单，他不敢置信地追问：“不会真睡着了吧？我可说了足足半个钟，把我对你的偏见意见，你个人的缺点全说完了。”

她结账走人，坐到车上才回答：“小憩！”

季晋源一脸抱怨：“你真不尊重人！”

她开车，一脸

冷漠地回答：“不想听废话！”

季晋源无言地看向窗外。

她把他送到家门口，车刚停下，他还是忍不住念唠：“李星妍，你脸皮厚三丈，从来不怕别人投诉你！现在这么生气应该不会是因为我投诉你吧？难道莫非你贪图上我的美色？”

“下车。”她气定神闲。

“被我猜中了？”

“限你三秒从我眼前消失。”

“好吧。”季晋源拉开车门，走下车，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叮嘱，“如果你对我有什么非份之想的话，可以适当透露透露，我也好防备防备。”

她给了他一记白眼，开车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