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倾凝视着她那张几乎又要哭出来的小脸，目光深邃了几分，好看的唇瓣也跟着抿成一条直线。

“久倾哥哥，难道你也以为，我是故意伤害沉沉的吗……”周雪儿说着，嗓音中多少带了些嘶哑，整个人摇摇欲坠的站在原地，眼看着就要犯病跌倒，顾久倾不禁叹了口气。

“我没有认为你会伤害沉沉。”

周雪儿苍白的小脸这才变得稍稍好看了些，扭过头对着季眠眠小声地说道；“你看，久倾哥哥可以为我作证……”

季眠眠好笑地看着面狡辩的周雪儿，余光又落在顾久倾身上，眼神中几乎要迸射出来的寒光更浓了，“做证？”

“是，我只是想要澄清一下自己，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周雪儿吸吸鼻子，“你也不要觉得，我是故意给沉沉穿小动物衣服，就是个故意欺负他年纪小，其实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沉沉喜欢这种衣服，而且沉沉每次穿，都很高兴，所以我就以为他非常的喜欢……”

非常喜欢？

穿的跟只狗一样，看着是挺可爱，可是她问了佣人周雪儿平时是如何与沉沉交流的，她们说也不是相互很恩爱的样子，只是单纯的帮忙……

她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周雪儿只是利用沉沉。

沉沉小，他什么都不明便，但是她身为家长，又不能不明白！

“不是她非常喜欢，恐怕是你非常喜欢吧。”季眠眠皮笑肉不笑地扫了周雪儿一眼，“这是不是你儿子，所以你就把他当做宠物狗一样的养，平时来了也只是喂喂奶，然后就交给了佣人管，沉沉喜欢你，是因为你每次来都给他带吃的，给他吃一些幼儿不能吃的东西，对不对？”

周雪儿听他这样说，脸色变得有些发黑，眼睛里的眼泪也跟着打转转，“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误会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虐待沉沉，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小！”

小是从老宅到顾宅的佣人，平日里没少欺负新来的佣人，也是和周雪儿最亲的人。

“我不需要问小，这里这么多的佣人，我随便问一个都可以！”季眠眠没好气地说道。

随便问一个都可以……

那岂不是……

周雪儿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煞白，压低声音开口说道：“你……你绊找一个，也可以问问！我没有骗你！”

没有骗她？

她有没有骗她，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

季眠眠脸上的冷笑愈发渐浓，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尽是寒光，“沉沉小，他可能是觉得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弊的。”

他们这些混娱乐圈的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周雪儿扫了她一眼，强做淡定地开口说道：“我不……我没有……”

没有？

季眠眠脸上的冷笑更浓了，“现在还嘴硬？需不需要我给你找几个人，帮你做个证明？”

“我说了，我是非常爱护沉沉的，我不可能对沉沉做出任何坏事！”

“如果喂沉沉吃狗粮都不算坏事，那什么事情才算坏事？！周雪儿，你的心，已经坏透了！”季眠眠声音中多了几分阴冷，像是十二月的寒风，直接戳入了周雪儿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