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正直清廉的法官,圈子里没人诟病他,绝对不行。”
“可就是他的判决,严金华才能出狱。”
“那不是他的错,法律便是这样。他从来都是秉公执法,从来都不会怀有私心,得罪了不少权贵,也从来没有低过头。”田一诺态度坚决,她见过坏法官,但绝不是苏远这样。
“只有法官的死,才能警告他们法律的恶,只有杀了他,一切才是完美的!”
“完美,你到底在说什么,”田一诺只觉得匪夷所思,什么时候袁飞翔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们做这一切难道是追求什么完美吗?啊!”
袁飞翔梗着脖子,这是他和田一诺的第一次争吵,为了竟然是个法官。
“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杀他,我现在退出。”
“你……”
袁飞翔被迫只能答应,但是在他的心里,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原计划,苏远依旧是他的终极目标。
此刻教堂里的苏远,为了不刺激袁飞翔,穿上了那件法袍,任由他一时热嘲热讽控诉法律的不公,一时暴跳如雷数落恶人的行径。
“法律给与你权力,你为什么不好好用它,送恶人下地狱。”袁飞翔陷入了死循环,将过往所有的不幸,都撒在了苏远身上。
“法律是利器,我会合理运用它,但却不可能用权力肆意剥夺他人的生命,就算是恶人。谁能保证,恶人不会改过自新向善,善人不会生出恶意,这点你最清楚不是吗?”
苏远的话掷地有声,但在袁飞翔的耳朵里,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受伤害的是你的儿子,不是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你还会放走那个恶魔吗?”
苏远停顿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从来没有放过恶魔,在我看来我已经给了他严惩,不管被害人是谁,就算是我的儿子,就算有人拿枪顶着我,我还是会做一样的判决。”
“你这
个满口法律的伪君子!”
“我们是法官,不是上帝,无法预判他们出狱后会不会继续犯罪;也不是刽子手,世间之罪本就有轻罪,不可能把判所有的罪犯枪毙。而且法律本意从来不是惩罚,而是震慑,它也非一杆完全公平的天秤,但人生,哪来所谓公平,你若要怨、要恨,我也无可奈何,但是因为这怨这恨,却把你拉入了深渊。”
苏远当法官的这些年,最常听见的一句话,便是判得不公平,被害人一方总是会说他判轻了;而被告人一方会说他判重。所谓轻重,不过是立场不同,看法会截然相反,而他则会根据心中的那杆秤,做出自我认为最公正、最不偏不倚的判决。
“好,好,好,”袁飞翔听完他这番话,又一次鼓起了掌。
“多么正直的法官,说到底不过是怕行差踏错,被人诟病,对吗?”
苏远摇了摇头,该说的他都说了,但袁飞翔怕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你不愿判他们死刑,那就让我来,反正一枪崩了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你越是想让他们活着,我就越是要让他们在你面前死。”
“为什么要寄扑克牌,就是为了所谓的仪式感”
“当然不是,现在杀了你,告诉你我10个小时之后要杀你,哪个比较有意思,比较有难度,比较让你更良心不安呢,我可是给充足的提示,救不了他们,可是苏法官水平不够哦。”
“为什么要寄给我儿子,这事跟他明明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扑克牌是寄给你的,但你那个自恋的儿子,总以为是给他的,我也真的是没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