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希并不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回想她说的每一句话,只觉得她母亲不可理喻!她冷笑一声,“娘,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不一样,那你就别把你的想法说给我听啊!这样只会让我生气!”
王夫人气极,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都被狗听了,一时间肚子里满是怒火。恨恨的拍了王梓希的脑袋一下,怒声道:“真长能耐了!我恨呐!当初怎的可以让你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这才多长时间了?就长得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才狐朋狗友呢!”王梓希不满的反驳,还不能允许自己要好的那些朋友被她母亲说成是狐朋狗友,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袒护行为。
王夫人气得直抖,双目圆瞪,手指指着王梓希,“好!好!好!你真是长能耐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可见王夫人的确被气得不轻。王梓希却全然不理会,冷哼一声偏过头,全不吃这一套。
王夫人想着刚才她说的话,越来越生气,狠下心来,道:“你这好样的!你今日摔坏的东西自己负责,不许到公中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都不能拿!”
王梓希不屑的冷哼,毫不理睬她母亲的威胁。结果就是王夫人摔门而去,王梓希将集聚膨胀的怒火发泄在她院子里的丫鬟身上。看着她们瑟瑟发抖的承受自己的怒火,她忽然露出别扭的笑容。
王梓希看着王夫人气极离去,又看着她的父亲冷着一张脸来。她敢打包票,绝对是她母亲那张讨厌的嘴,在父亲面前叨叨的说着什么!
贤妃撤退了送衣服来的宫人,小心翼翼的抚摸手上的衣服,衣服上的纹理很细,大概花了绣娘不少时间和功夫吧!贤妃笑了笑,谁说皇上对自己已经没有感情了?如果没有感情,会把这么好的东西留给自己吗?
原本贤妃身边的诗云姑姑因残害嫔妃一事已被处死,如今在贤妃身边伺候的姑姑名为石云——名字是贤妃赐的,和诗云一名只差了一个字,但发音却是差不多的。
石云将那送来衣服的宫女送了出去,半晌才进了宫殿,见贤妃仍拿着衣服,走到她旁边行了个半礼,恭恭敬敬地说:“娘娘,皇后娘娘派福子姑姑前来,请娘娘您去侍疾。”
贤妃一愣,在新衣服上来回晃动的手也停住了。顿了顿,对着石云,道:“昕贵妃呢?太后的身子不也不是不爽吗?怎的没派人来通知去侍疾?”言下之意就是,太后娘娘都没要人去侍疾,怎么皇后就巴巴的让人去侍疾?
石云稍有停顿,但很快便回答了,“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在太后身边侍候着,刚才昕贵妃才从承乾宫离开,或许是因为没有人侍候,福子才来请您!”
贤妃冷冷笑了下,“福子呢?还在外边等着?”
石云摇了摇头,“已经回去了,临走时让您快些前去承乾宫。”
贤妃又是冷笑了下,“昕贵妃可真是有心,也难为她了!”她又顿了下,“你说,若是本宫身体抱恙,皇后还会让本宫去侍疾吗?毕竟昨儿个,本宫也被吓得不轻!”
石云低眉顺耳的,也没敢回应这句话。她之所以能够成为继诗云后被提拔起来当贤妃身边的姑姑,就证明她有过于常人的地方,而她过于常人的地方,正是她冷静知进退!贤妃的话半是抱怨半是试探的,即便她是五皇子——贤妃的亲生儿子送来的,贤妃也不能完全的交与信任!石云想,或许,就连诗云,贤妃也是没有完全信任的吧!
一回想到昨天晚上,贤妃就觉得当时的一切发生的很自然,但就是自然过了头,于是显得诡异了。但她现在并不需要理会这些,她只是需要凭借昨天晚上的意外,要皇后不得不罢去她的侍疾。
贤妃淡淡的笑,眼睛留在手上的衣服上,心里暗暗决定,过几天一定要穿上这件衣服,让皇后和昕贵妃以及后宫众嫔妃知道她的地位没有改变!她依旧是五皇子的母妃,依旧是皇上的贤妃。
收拾妥当之后,贤妃在铜镜里看着带着些病态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转而双眸轻倒,微微蹙眉,说不尽的风情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终于走出了宫殿,带着石云离开她的宫殿,往承乾宫而去。
昨夜,受伤的人并不多。除了如今尚未醒来的三皇子慕容成洋,就只有被舞娘劈晕的太后和皇后。两位公主之间的关系虽然并不那么好,但维系明面上的和谐还是有的,太后身子不爽,二人便不约而同的在太后宫里侍疾。而皇后,则由嫔妃侍候左右。
相对于后宫的人,皇上显得冷静又愤怒。帝皇的愤怒,如古皇所言:流血千里,伏尸百万!然而明显,当今皇帝是仁慈的,他仅仅是下令彻查此事,跟昨夜舞娘有牵连的人统统进了牢狱被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