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也正是名园坊的老板。换句话说,名园坊是凌肆的物品。这次活动,如果说王梓希是主办人,那么凌肆就是活动赢者黄金百两的提供者。
王梓希不得已,给众人介绍了凌肆的身份。只是士农工商,凌肆从事的职业到底是最底层的,身份在众人看来到底是低贱的。众人原本好奇的目光转了个弯,成为不屑。
凌肆但是不介意,这样的目光他已是看得习惯了。他坦然的接受众人目光,往里边走去。
“凌公子!”苏心研手执笔,清脆的声音叫住了凌肆,后者看着她,她道:“如果做皇商的话,这身份就似为百官,身份也就翻了几翻。据我所知,皇上自去年就准备招商贾和皇室合作,我听闻皇上有意让凌公子成为皇商,怎的凌公子不愿意?”
凌肆踱步到苏心研面前,和王梓希距离不过两三步,“苏小姐知道的还不少!只是不知道苏小姐知不知道凌某为何不愿做皇商?”
研磨的人将墨磨好后推到苏心研面前,苏心研顿了顿,就已抬笔沾墨,“凌公子不过是顾忌罢了!”狼毫捏在纸上,已点出一点墨,她抬眼,“规矩摆着,两位还是退开些的好。”
王梓希暗自冷笑,见凌肆没有要退开的意思,不由得劝道:“便是奖品是由凌公子出的,凌公子也还是要遵守规矩。”
说完,王梓希也就先退开了些。凌肆这才不紧不慢的转了个方向退开了些。“苏小姐说说凌某顾忌何物,让凌某听听是否如此!”
“于凌公子来说,是否当这个职位没什么区别。只是,凌公子是不喜这个身份约束。”苏心研边说边作画。
在正中央的香炉中,一根散发淡淡幽香的香已经燃了一半。苏心研看了香一眼,在披着的另外一张宣纸上写诗。
看看苏心研,又看向香炉里的香,凌肆缓缓地露出笑容,“才女一名,苏小姐当之无愧。”他指的是苏心研猜中了他的心思。
王梓希闻言,大大的眼睛锁在苏心研身上,为什么不论是什么人都说苏心研的好?明明心里不悦,却还是绽放笑意道:“原来,不仅京城里的人知道苏小姐才女一名,就连凌公子这等不常在东宸的人都知道啊!”
那厢,苏心研已将毛笔置于搁架上。原本空白的宣纸上,已写上秀美的楷字,“好了。”
一画一诗……
王梓希忙不迭的吩咐人将苏心研的作品收起来,故,还没等人去看苏心研的作品到底长得什么样,就被收了起来。
尚书府——
面对着震怒的苏利华,柳氏不知所措的跪在他的面前,一时失语。是,的确是她让人给洼紫下药的,的确是她使快要生产的洼紫失去孩子的……可问题是为什么她会被查出来?
芝兰明明跟她打包票说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柳氏不知所措,害怕的微抬眼。就看到黑着一张脸的苏利华,她觉得,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了。她从未见过苏利华这么生气的时候。
“老爷……不是妾身害的妹妹啊……”柳姨娘越想越害怕,只能从使苏利华害怕的根本否认,想通了这一点,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如果她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紧紧抓住稻草,“老爷!妾身说的是真的,有幸和紫姨娘以姐妹相称,妹妹身怀六甲,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去害她啊老爷……”
“贱人!”苏利华一把将在手边的茶盏扫在地上,怒目圆瞪,“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岂容你在这里狡辩!看在你为本官育有一子一女的份上,本官决定放你一条生路,只逐你去尚书府!”
姨娘不过是妾室,在宗祠里没有半点痕迹,逐出尚书府,就是直接将她赶出去。可她一个姨娘,一没身份二没能力,出了尚书府,除了沦落到烟花地就只有死路一条。
茶盏一碎,茶叶和茶水流了满地,地毯上一片脏乱。茶水流着浸到柳姨娘身下的地毯,浸shi了她的衣裳下摆。她慌乱的磕了个头,“老爷!老爷……请老爷明察秋毫,妾身绝对没有害紫姨娘啊!”
“芝兰都已经承认了,承认你这个主子是个忘八端的人!你……还想如何狡辩?”苏利华脸色黑如铁。他原本是想让柳氏留下一条性命的,毕竟她是为他生儿育女的一个姨娘,若是做得过分了难免惹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