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阄盒前站着的人一听,当即捧着抓阄盒小跑着到苏心研面前,弯着腰以便苏心研可拿到。苏心研瞥了抓阄盒一眼,又抬眼看向王梓希,半晌笑道:“却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不知道,她没说完。
苏心研从抓阄盒里拿出一张,刚拿出来,就被旁边的王梓希拿了过去。她转过身,将手中的纸张摊开来,“画一幅战场画……”
苏心研忽然就想到刚才在二楼看到被取下的那幅画。
“还有,为画作诗。”王梓希淡淡笑着看向苏心研,话音刚落,就见她将纸条递给苏心研,是要让她自己看的意思。
别人都是一样,或是作画或是书法或是写诗,怎么来到她这里就是两样?
王梓希笑了,“来人,为苏小姐磨墨!”
苏心研却也不知她这么做是为何,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是有理了。顾嘉乐心知苏心研的能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会为她担心这个?
当即有人给她搬了桌子为她磨墨,常听得苏心研才女一名却不得见的人不约而同的围起来,准备一览风采。众人准备看她展示能力,却无人问她是否准备好了。
王梓希凝眉走到苏心研的前边,背对着苏心研——正对着准备看苏心研作画的人,笑道:“大家不要忘记规矩了,这次活动,是要将作品存到最后,然后公开评比的。在中间,是不可见人如何书法作画的。”
刚才,不论是谁抓阄后书法作画,旁边都没有人围着。可唯独苏心研一人,惹来这么多围观的人。
闻言,围着的人都退了几步,拉开了些距离。一公子哥笑道:“王小姐,听闻赢家可得黄金百两,不知是真是假?”
王梓希巧笑倩兮,答道:“自然是真。”
另有一人又问:“不知这黄金是何人准备!”
“是我!”
这声音是从门边传来的,属于偏沙哑的男声,却是在场许多人都从未听过的声音。王梓希站在原地微愣,在她身后的苏心研似笑非笑。
却说两日前,就是苏卫鸿苏心研兄妹二人入住将军府的那日。一日前,尚书府——
紫姨娘自有了身孕后,尽得苏利华宠爱。原本是粗使丫鬟出身的她不免有些飘飘然,仗着腹中的孩子,刻在骨子里的奴性叫她对身份比她高的人表现温柔善良,对伺候她的人尽现嚣张跋扈。
伺候洼紫的人只是敢怒不敢言,他们不过是奴才,卖身契还捏在对方手里呢!
只不过,虽然明面上不敢,不代表暗地里还是一样的尊敬。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柳院里的那位的计划足以成功。
这日午后,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的紫姨娘只觉腹中剧痛,在石榻上左右摆动,像是溺水的人,满头大汗。
没两刻钟,她便落红了。因为月份足,只差了一两个月的时间,故即便是孩子足月可以生下,却没有可以即时招来的产婆。洼紫被人小心翼翼的移到床上,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只差一个可以主持当场的产婆。
产婆是早就联系好的,只是时间没到,就没留在府里等着这个时间的到来。东窗事发,洼紫身边的人红了眼的出府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