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见黑衣人玉石俱焚的态度,心知不好,暗暗皱眉,长剑一沉,正击中来势汹汹的钢刀,元策猛一提气轻身,借这一击的反震之力,飞身跳开,乘机高高跃起,刀顺着长衫下摆,贴着鞋底,一闪而过。
元策轻轻吸了一口气,长剑挥舞,斜斜划过躲闪不及的黑衣人。他跃过黑衣人头顶,落下地来。转身看着没有收刀,保持着双手握刀,向前直刺的动作,呼吸已停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又看向苏心研,随即飞身一跃,隐进黑暗。
黑衣人背对着元策,身前衣衫,由腰腹斜上左肩,鲜血泉涌而出。
却说白墨然一跃而起踩上房梁,双脚宽度的房梁上两抹黑影,当他刚刚落在房梁上,两抹黑影立即覆了上来。白墨然心下一紧,眉头一皱,提了提内力跳开几步。
两人并未准备放过他,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白墨然长剑一挑,随着发出的内力,竟是将一人头顶上的黑巾震开。令人惊讶的是,黑巾下一根发丝都无,原来那人是个光头。
那人恼怒的暗喝了一声,提着内力举起趁手的大刀直奔白墨然而去。
前后夹击,白墨然警惕的对付二人。一把长剑仿佛有生命一样,即便是脱离了白墨然手的掌控,悬于半空却替白墨然挡住了一招。
光头见白墨然对招吃力,得意的哼了一声,手上动作毫不停歇,转了转手中的大刀,虎虎生风的砍向白墨然。无法,白墨然唯一的退路的就是他的背部。然而,他的后面是一个裹着黑衣的人。此招,端的是半点空隙都无。
一瞬,白墨然变了剑的方向,又闻身后刀剑破空的声音。稍一跳起,躲过身后的攻击,直直擦过眼前光头刺来的大刀。端的是触目惊心的接触,白墨然手上的剑擦身而过,擦破了光头身上的衣服。
“呀呵——”光头诧异的垂下眼,不可置信的扫了破了一道口子的衣服。紧接着,就受到白墨然趁机而上的攻击。白墨然把剑置于眼前,亮出锋利的一面,脚下一蹬,直刺光头。
光头见他招式平平,又没有注入内力,不屑的笑了笑,抬起大刀准备直接接下这一招。
白墨然暗暗冷笑,握着剑柄的手一变,收至身侧,另一只手变拳为掌,直拍光头胸脯!
正此时,在白墨然身后的黑衣人脚尖轻点,踩在房梁上,运力入剑。当他跃过去时白墨然正巧将剑收至身后,已经停不下来往前的身体直直插入他的身体。冰凉的剑身刮进他的内脏,一丝丝冰凉都感觉得透彻。
他输了?!黑衣人不相信的睁大眼睛,心有不甘,愤怒的暗喝一声,扩大的内力使他的剑脱手而出。内力突然变大,剑离手,带着他最后的内力,剑花在空气中扩大,一圈之后,白墨然手臂上已多了两道伤。
白墨然掌风直直拍向光头,当是时,从后袭来的剑划过他的手臂,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极其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一想到被刮过的地方一定会留下伤痕,白墨然愤怒的叫了两声。
这点怒气,连同他使出来的内力一同逼近光头,竟是让光头退了五步。
元策、白墨然和曲风三人至少对上九人,其中有一两个的武功在他们之上,对付起来自然吃力。后来才出现的两个黑衣人没人拦住,悠哉悠哉的落在灵堂地面。
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不是三个会武功的男人。两个后来才到灵堂的黑衣人四处寻找应该是在地上的苏心研,即便是没有烛火,以他们的能力也能如同在白昼一样。可就是这样都找不到苏心研的身影,这才是让他们奇怪的。
灵堂,是张府今日才设的地方。由于是张府内小姐的丧礼,奴仆们少不得注重些。但是祠堂临时有事,急需人手,管家就从灵堂调了些人过去,灵堂就只留了一个守夜的人在这里。祠堂的事一完,该是在灵堂的人就不得不回来。
几个守夜的人成群的来到灵堂,有人眼尖的发现灵堂的烛火都灭了。
“小林不会是睡着了吧,灵堂的烛火灭了居然不给点上!”一人指着不远处灵堂的方向半笑着说,虽然是指出灵堂的烛火尽灭,但是却没有多大在意。
“那可说不定!今日大家都忙得够呛,睡着了也是正常的吧!只不过,小林的胆子也忒大了吧,居然敢在灵堂睡,他不怕被管家知道了受罚吗?”一人嘻笑一声,因为晚饭时喝了些酒,故笑容间带着几分醉意。
“你管他呢!”一人cha嘴道,“管家现在,怎么会在灵堂?小姐一死,老爷夫人跟老了几岁似的!管家一直疼小姐,把她当自己女儿疼!小姐的死,管家的反应比老爷夫人还要更加几分。”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