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了苏心研,只见她从容不迫的站起来。
苏王氏幸灾乐祸的看着。
只见她先是行了一礼,随后将木筒打开,“太后这份礼物并不是我要呈给您的,而是家妹让我代她呈给太后娘娘的。”她将木筒里的东西取出来。
前一刻还一心想要看笑话的苏王氏,在听到苏心研说准备的礼物不是她的时候,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感到满满的震惊。
苏心研指的,不会就是那副被自己做过手脚的百寿图吧!可是不对啊,丹儿的字不是那样的!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认得苏倩丹的字的。
“家妹因为某些缘故,去外地修养,心里记挂太后的生辰,想在今日为太后献上一份礼物,聊表心意。”苏心研说着,已经将苏王氏熟悉的百寿图取了出来。
不是的!不是!不是丹儿的字迹!苏王氏越想越肯定,如果是丹儿要给太后送礼物,也绝对不会经过苏心研的手的!
她一定是知道自己在百寿图上做手脚,而故意将即将发生的“意外”推到苏倩丹的身上。一定是这样的!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丹儿被送走还不能让她断了残害丹儿的念头吗?
可是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在百寿图上做了手脚,此时又何必担心苏倩丹会被罚呢?
“且慢!”苏王氏急忙打断苏心研的声音,起身向苏心研走来,“太后恕罪,府中二女儿送给太后娘娘的礼物,并不是大姑娘手里的东西。”
苏心研的动作停止,不解的看着她,“母亲怎么这样说?这个东西,真的是妹妹说要呈给太后的啊!母亲出此言,莫不是有不同的说法?”
“哪里?不过是,家女要给太后娘娘的礼物就在臣妇这儿。虽然不知道大姑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有些事情……”苏王氏忽然就变得口不择言了。她没有去想,她说的话会给苏心研带去什么把柄。
“可是,这的确是二妹让我带给太后娘娘的。母亲看这木筒上,还有二妹的字呢!”苏心研故意将木筒最下边的字拿给苏王氏看,岂不就是苏倩丹的字——姝?
苏王氏当真是震惊的一把,这木筒上她今天早上上了马车之后才交给苏心研的,如果不是她清楚地记得木筒上并没有字,就要以为这真的是女儿的东西了。“不要胡说!只是一个字,怎么能够证明这就是你妹妹的东西?”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二妹让我代她向太后娘娘呈献礼物,您怎么三番两次加以阻挠呢?”苏心研一脸无辜,好像是一个不明白苏王氏做法的人。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场多数人都不知道她们母女二人打什么哈哈,看戏也看的一头雾水。
苏王氏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太后一句话给打断了,“把东西给哀家看看,哀家倒是想看是什么东西,惹的你们母女二人如此争议。”
苏心研回头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强,“这是一副百寿图。当时而妹还没有被送走,偶尔到我院子见过我在绣绣品。二妹觉得好看,就说要用纸笔临摹。那时候,我在绣的东西,是今日要献给太后娘娘的百寿图。”
苏王氏险些忍不住要扑上去给苏心研两巴掌,她说的是什么话?上次他到听雨阁去,苏心研分明说这是她要送给太后的,怎么现在,忽然就变成了女儿要给太后的东西?
绝对是苏心研做的手脚。
丹儿被送走的那一天,苏欣研只怕还没有着手给太后准备礼物呢!可是她现在却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
苏王氏气得险些跳起来。她觉得,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一定会用母亲的身份好好压.压苏心研嚣张的气焰的。
百寿图已经被打开了,中间一个颇大的“寿”字,是东宸的字体。可是,不知怎的,墨有些化开了。宣纸上,密密麻麻却又有规矩的寿字,分别是其他地方和其他朝代所沿用的“寿”字。各不相同。
乍一看上去,只觉得大气蓬勃。
不过这也是一眼看上去而已,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能够发现,所有的“寿”字的墨都已经化开。
如果说这是一副用心去做出来的百寿图,很难有人相信。百寿图的墨都化开了,这是什么寓意?
反正不会是好的寓意就是了。
苏王氏眼皮直跳,忽的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假如百寿图是丹儿所作,假如真的是丹儿让她姐姐代为献给太后的,百寿图上的墨之所以会化开,一定是保管不当所致。”
皇后不悦的皱了下眉头,她是什么意思自己难道会听不出来吗?
“母亲是说我保管不当吗?”苏心研开始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