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啊!”太监明溪瘫在地上,声音很小。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在身上?
他的话在此时,不会有人会去相信。
帕子被翻了出来。诗云被扯了进来。相应的,贤妃也注定被扯进来。诗云是她的人,她身为主子,自然是跑不掉的。
“贤妃,诗云,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皇后目光冷漠的问。其实她这么问都是只问一个过场罢了!
诗云犹豫的咬唇,然后坚定的走到殿中央,“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查!奴婢和这人从来没有见过面,当然是完全不认识。不认识的人,之所以会有奴婢的帕子,是因为奴婢昨儿个去辛者库取衣服的时候丢了一块帕子。那块帕子,正是太后娘娘手上的这一块。”
“哦?”皇后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太后,想征求她的意见。
太后敛眉思忖。
忽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宫姿标准,“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外边有一个叫友儿的宫女求见,她自称是晋常在的贴身宫女,说是有要事禀报。”
太后连眼皮都没抬。
皇后暗自叹了口气,看太后这幅兴致缺缺的样子,只怕她以后更加不想过生辰了。可是,也得先把目前的事处理好了再说。
“传。”
昕贵妃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这都是什么事啊!太后的生辰都被搅浑了!”
没人理她。她也不尴尬,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戏。
贤妃只觉得脑袋突突的疼,脑中一片空白,想不出哪儿跟哪儿。
友儿被请了进来。很小,很瘦,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样子。
一进来,她就跪下了。行过礼后,仍旧跪着,那个样子,好像要跪到地老天荒。
皇后问她有何事要禀报,友儿酝酿了会正要开口,声音未起,眼泪先落。不过好在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流泪时眼疾手快的用衣袖揩去了。忍住要哭的冲动,伏地恳求:“求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晋常在做主!”
变数。原本陷入两难的时候,友儿的插.入成了一个变数。
友儿在得到皇后的允许后,一五一十的将她要说的话说完:“今日常在晨起,贤妃娘娘就让人送了一盒糕点过来。随后那人说要带常在到贤妃娘娘那儿去,奴婢要跟着,贤妃娘娘派来的公公不许。娘娘有了身孕,奴婢不放心,便悄悄跟着。哪里知道那人根本不是带常在去贤妃娘娘那儿,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要带常在去见贤妃娘娘的公公,在无人的地段伸.出他的爪子,欲将常在杀死!常在吓得拔腿就跑,那公公一直紧紧追去。奴婢被吓得一时没了分寸,等到奴婢寻到救兵赶过去的时候,常在已经……”
联系上刚才太医说的,晋常在食用了含有夹竹桃的东西,是使她身死的一个重要原因。
“晋常在可是有食用了贤妃送过去的糕点?”皇后问。
友儿想都没想的点头,“回娘娘话,常在吃了,吃了半盘!大概有三块的份。”
苏心研无声而笑,“你转头看看,你说的公公可就是你身后那位?”
友儿还有点迷迷糊糊,听到苏心研的话转过去,见到趴在地上的太监时皱了下眉头。看不清楚,于是她伸长了脖子靠过去仔细看。
不知道是怎的,太监明溪不想让人看到脸一样的躲闪着,往自己的臂弯躲。可惜两个架着他的太监不愿,硬是把他的脸扳正了。
友儿又靠近了些,忽然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太监的嘴.巴下边,“没错,就是他!他的嘴.巴下边有一颗痣!”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贤妃再如何辩解,都掐不短众人怀疑的想法。姑姑诗云再如何说她不认识那个太监都于事无补。
“不!不会的!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一定不会是贤妃娘娘的。”慕容立宏左想右想,都觉得一定不会是贤妃、自己的生母做的。
贤妃之所以是妃位,除了以前当盛的母家的一臂之力,还因其贤良淑德。也因其贤良淑德,故,皇帝折了一个“贤”字作封号。贤妃出于此。
太后心目中的贤妃,也是贤良淑德之辈。温柔善良,当得起一个妃位!故此,和育有两子的昕贵妃相比,太后更加中意贤妃。
慕容立宏想为贤妃说话,怎奈后者一言不发。他都摸不准究竟是不是母妃做的了,要是他求情求得要是,可是最后贤妃承认了,他岂不是丢人现眼?
太后手里的帕子都有了温度,越看越不耐烦,太后抿嘴将帕子拿到皇后面前,“皇后处理便是。”
殿中,苏心研、太医、友儿、诗云姑姑以及几个太监,很热闹……
左右两边坐着不少命妇,还有好几个女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