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办法令她单独和他见面,他总是要抓着那件事情不停的说、反复的说,实在无语得很。
“呵呵。”慕容立宏缓慢靠近苏心研。
乐含和谷雨当即像护崽子的母性动物,将苏心研挡在身后。
盯着靠近自己的慕容立宏,苏心研冷笑,故意激他,“难道五皇子被逼急了就是这种行为吗?”
他的话,成功令慕容立宏为之一顿。
“上一次,你莫名奇妙带了一个死了的人到我府中,又令我逼不得已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苏心研,这种事情整个天下就没有你一个人做得出来了吧!挟天子以令诸侯?”慕容立宏又变得暴利,整个人好像是吓到的竖起毛来的猫。
千本之毒那回事?苏心研挑起眉头看着他。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久到苏心研都险些将其忘记。他说这是自己强迫逼他承认的。颠倒黑白却说她是强迫他承认的。她又没有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却说是她挟天子以令诸侯。
苏心研冷冷一笑,“殿下,宫中太医那么多,怎么没有一个阻止你出宫呢?”说罢,她就整顿衣裳准备离开。
她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刚才被银舞骗来已经耽搁了许久。如果再不回去,只怕有人要开始找自己了。
更何况,千本之毒谁是谁非岂是他一人说了算?
慕容立宏哪里听不出来她的讽刺?心里气的很,偏偏又自持身份不愿意和乐含、谷雨下手,最后连苏心研一片衣角都没摸到,只能停下动作阴测测的盯着苏心研。
许久不见那人来,丞相夫人就算是修养再好也有些疑惑,探出脑袋。试探道:“安国侯夫人,这大姑娘不会是不来听戏了吧!”
安国侯夫人闻言就是笑了笑,“应该是会来的,大姑娘早就和我说好了。丞相夫人若是着急,我派人去寻她过来可好?”
好端端的怎么就注意上苏心研了?安国侯夫人疑惑,却没有问出来。
不过被这么一问,她也奇怪了。按理说苏心研和家中婆婆公公说话应该有个度数,更何况自己夫君也在,应该会适时让她过来的。毕竟今日自己抱着给苏心研拓宽人脉的心思他们都是知道的。可是这出戏都已经快唱完了还不见苏心研!
安国侯夫人背过脑袋,对后面的贴身侍女招手。秀梅见她的动作便凑了上来,安国侯夫人低声吩咐:“去寻大姑娘过来。”
秀梅令命去了。丞相夫人眯眼看向秀梅离去的背影,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罗陆氏颇为入神的看戏曲,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感到不屑的冷笑一声。
二人因为身份注定是对头。她说一不二的性子令她坐得稳百官夫人之首,她自认为没有人能够再做得像她这么好。而罗陆氏呢?柔柔弱弱只懂得笔墨纸砚,如果不是她的夫君体贴,她只怕要就被这些命妇拆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将她拿来和自己比,丞相夫人笑了笑,自己简直比她好了许多倍!如果不是皇上的政.策有问题,怎容一个罗陆氏来跟她争位置?
戏台子上原本化妆得妖艳的女戏子已经换上了清丽的妆容,因为家中父母不愿她嫁给她心仪之人,反而要她嫁给她不认识的富贾。女子郁郁寡欢,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真是的,这女子就该听父母的话,虽然富贾是低贱了些,但只要捐个官出来,身份还不是很快上去了?”底下不知道什么人说道。
话音刚落,当即有人附和:“谁说不是呢!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听父母的话迟早是要后悔的哟!一个落魄的文人算得了什么?每年落榜的人这么多,哪里数得过来?”
而今日与安国侯夫人同为招待的二房马任心,她平时就喜爱听戏曲,自己坐在第一排末端兀自听了起来。
见到苏心研比起老官员毫不逊色的魄力,慕容立宏抿嘴,“你一个女人家,就该在闺阁里,整日抛头露面的,要是一不当心出了什么意外会有谁愿意要你?”当只有我要你的话,你就一定非我不能嫁了!
苏心研直直看着他,她可以打包票,慕容立宏的话绝对不是表面意思!那他是什么意思?
出了什么意外?意外……
乐含和谷雨面对慕容立宏的确紧张,可是目前的局势令她们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挡在苏心研的面前,仿佛这样子就能够保护苏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