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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研冷笑,“母亲说话注意点!二妹被送去尼姑庵我也很可惜,再一个,苦苦相逼……哪里有?”
苏王氏瞪大了眼睛,要说谁最能让她生气,第一个就要属苏心研。自己怒火中烧,而苏心研却满不在乎,两者相比,自己显然落了下乘。
其实根本就没得比。她深更半夜的来听雨阁闹,显然已经落了下乘。
苏心研是刚从被子里爬出来的,起来后就走去开门,中间显然没有时间让她可以梳妆一番。
和穿戴整齐的苏王氏相比,苏心研简直是可以用一个随心所欲来形容,当然,这只是形容她现在的打扮十分“随意”。
“我只问你,将丹儿乘坐的马车退下官道的究竟是不是你!”苏王氏像是忽然间老了几岁,脸上满是疲惫,话也退了好几步。
苏心研闻言轻笑。是,她也不会承认,不是,她也不会替人背黑锅。苏王氏当真是乱了阵脚,居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跟着苏王氏来的人不是雨嬷嬷,而是身为苏王氏一等丫鬟的巧娟。苏王氏趁着空隙进屋,巧娟慢了一步就被九天拦在外边。
巧娟知道苏王氏夜闯听雨阁于理不合,可是她一个奴才也不能强势的拦住苏王氏不是?这会见苏王氏怒气冲冲,又看苏心研悠哉悠哉的样子,就觉得自己主子一定会吃亏,就想要越过九天的阻拦进屋。
不料她脑袋是进去了,腰被丝毫不亚于男人的力气挡住,只觉得一阵乱转,自己就被甩到了台阶下。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少数灯光照在九天和素雪的脸上,巧娟竟是生出一股对方遥不可及的感觉来。
“九天。”巧娟忽然听见苏心研的声音,然后就是灯光下九天的身影往内走去。
然后,就见到苏王氏几近是被拽出了房间——被九天。刚出了房间,房门就被素雪“嘭”的一声关上了。
苏心研看了被关上的门一眼,回头冷笑,喃喃自语道:“真傻。”
下一刻,发呆似的苏心研警惕起来,眼睛充满戒备的苏心研盯紧了房梁。
房梁上发出了笑声。很轻。
会是什么人?有过好几次这种经历的苏心研,立即想到了这个时候的确在东宸的元策。
这么想着,苏心研将放在房梁上的目光放松了些。“世子,为何不下来?难不成是房梁上风景甚好?”
不料房梁上的笑声又放大了。并且……苏心研拢起了眉头,声音不像是元策的。
听了苏心研的话,房梁上的人也没有下来,却故意露出了一张脸来。
白墨然!逍遥谷谷主白墨然。苏心研垂眸冷笑,“想不到白公子也有深夜闯女子闺阁的好习惯!”
在房梁上的白墨然刚得到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大消息,心中嘲讽着那个不近女色的元策也有偷香窃玉的时候,又听苏心研冷嘲热讽的,想了想就从房梁一跃而下。
“苏丫头,听你刚才的口气,元策那家伙是常常到你这屋子里的房梁上来了。”白墨然跟在自己房间里一样,毫不客气的坐在苏心研的对面。
白墨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很苏心研面前的水杯一样高度。
苏心研面前的水杯,她刚才已经喝了几口,还剩半杯。她察觉到白墨然给他倒的水的高度,跟自己杯中想比,分毫不差!
“白公子不觉得自己的行为称得上流氓吗?”苏心研的语气不甚好,因为她忽然想到不知道白墨然是什么时候在房梁上的,而她不久前才从榻上起来!
说不定,她就寝的时候,白墨然就在房梁上!
不由自主的,她抬头看着白墨然刚才下来的地方,猜测着在那个角度是否能看到床榻。猜测的结果——一览无遗。
白墨然用丝毫不亚于苏心研刚才对苏王氏时漠然的态度,漂亮的面容上带着笑意,“苏丫头,长得好看的男子进女子闺房不算流氓行为,只有长得丑的,没有身份可言的男人才算是流氓。你说,这可有道理?”
“真有道理。白公子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想说,长得好看的女子算得上是女子,长得不好看的不算女子。”
白墨然一滞,他要是承认了,不就是承认自己的话是胡编乱造了吗?以苏心研的话来说,长得不好看的女子不叫女子叫什么?
不过,白墨然还是以非常快的速度回答:“或许吧。不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女子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