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王氏严厉的锋利双眸直直刺在翠儿的身上,听着战战兢兢的翠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当翠儿说到表小姐王易将苏倩丹撞进湖里的时候,苏王氏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议。“在那之前,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丹儿和表小姐发生了冲突?”
地上的翠儿连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小姐和两位表小姐没有发生冲突,只是”翠儿将目光抛在地上,犹豫地咬唇。
这幅犹犹豫豫的模样再一次叫苏王氏强压下去的不悦“腾”的一下上来了,几乎要咬掉一口银牙的,苏王氏再次从嘴边溢出一个“说”字。
翠儿刚要开口,安顿好苏倩丹的雨嬷嬷就从内室走了出来。雨嬷嬷没有去看欲言又止的翠儿,直接对苏王氏道:“小姐背后全是通血般的红色,并且还有一小点一小点的红点,像是疹子。小姐直呼痒,恐怕不是简单的事。依老奴想,是需要请位女医来看看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又是肌肤上的,总归不合理。”
雨嬷嬷指的是刚才请的是府医,而不是女医。
“疹子?竟如此严重。”苏王氏自言自语道,心中一股担心和害怕的感情油然而生,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并且掌握住自己的方向。“快,拿着我的令牌去宫里请一位女医来。就说府里的小姐生病了,若是细问,便说是大小姐身子不舒服。”
尽管苏王氏是有多么讨厌苏心研,也很清楚苏心研这个名字在宫里的重要程度是远远超过她的!
一个苏王氏的贴身丫鬟听完,忙跑进内室,寻出苏王氏的令牌匆匆出去了。
苏王氏则是看着出去的人,额头上的因为经常皱眉,而生出的皱纹,这个时候被陷了进去。当她无法视线里看到那个丫鬟的身影的时候,她才转过头,“我去看看丹儿。”
这是浮曲楼主屋,苏倩丹除了自己的床榻,不可能睡在其他地方。
苏王氏转身进了内室,踏在暗红色的大地毯上,看向内室的中间、珠链后边,黑色的梅暗纹木质床榻上,梅色的流光梅纹被无疑是床榻上最显眼的物品。就是在流光纹被的一段,探出一颗黑白分明的脑袋。
内室的哽咽声尤为明显。
发觉了她进来的苏倩丹再一次有了主心骨,心里安定的同时不忘让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眸淌出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来。“母亲,王易表姐将我从亭子里撞下湖里了!湖里好冷啊!那水好像是腊月里的雪融化了一样。再怎么感觉暖和,也只可能是外边看起来的。”
说话间,苏王氏轻轻的坐在属于自己的床榻边,竟是尝出了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个拉着自己的裤腿兴奋地喊着自己“母亲”的女孩儿,这个时候却躺在她的床榻上休息。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景?
苏王氏微微皱起了眉头,“丹儿,母亲且问你,现在痴情,你是否安排了什么事情针对她?”话里的她,母女二人心知肚明的知道指的是哪位?
不亏的是二人是母女,苏王氏的问题一针见血。
苏倩丹的哽咽声小了些,“娘,我是有想对付她的,让今日去赴宴的两位表姐刁难她。王嘉表姐绊了她一脚,她却将王易表姐撞倒了,我离开的时候,王易表姐的手还提不起什么力气。我从湖里被救上来之后,王易表姐说她不是故意要撞我下去的!”
她顿了顿,被子下的身体缩了缩,“我心知王易表姐受伤,可是一想到是她将我撞下湖里的,我便忍不住给她摆脸色。母亲,女儿真的好气啊!明明有准备的人是我,可是受伤了的也是我。”
听完她的话的苏王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眼放狠光,显然是想到了苏心研,只不过是不知道想到了她什么。
苏王氏伸出手给她掖着被子,“她是否碰了你什么?”如果不是苏心研碰了女儿,背后应该不会一片通红。如果没有猜错,女儿这幅样子,也是苏心研所做。
有了苏王氏这话,苏倩丹便顺着她的话仔细想着,从出府门开始想起,一直到自己回府。仔细想了想,苏倩丹终于对上苏王氏的眼睛,眼里满满是肯定,“她给我披上的披风!”她身上的衣服是她回了马车才换上去的,而她在亭子里就感到了后背一阵阵痒意,所以,应该不是身上这套衣服的问题。
披风披风也不无道理。虽然披风和皮肤没有直接接触,但是如果是药的话,总归有痕迹可寻。如是想着,苏王氏便冲外头的雨嬷嬷喊道:“雨嬷嬷,把丹儿刚才穿进来的披风你拿过来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