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那几个原先向着秦辰施压,步步逼近想对其发动功势的子弟,眼下纷纷都不由地向后退去。
秦辰看了眼那站在身侧,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眸子,嘟哝着小嘴的云晗笑笑道:“就交予你处理吧,不过这些好歹是与我一道出自秦家的子弟,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别闹得太过了给点惩戒就行。”
望着秦辰脸上的神情,少女先是一愣,随即那张绝色的小脸上微微一笑间,荡漾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接着便轻声道:“秦辰哥哥,其实用不着把家族某些长辈的预言太当回事,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自己说了算。”
闻言秦辰有些宠溺地抚了抚,云晗那头如瀑布般垂下的幽黑长发后,就径直朝比武台下方走去。
在秦辰想来,云晗这个女孩总能不经意间让自己感到安心,仿佛有她在,那命运之类的言论都是可以被抛诸脑后的。
因为以往的很多时候秦辰都只是一个人,自小就知道在面对他人的讽刺欺辱之际,将害怕畏惧等情绪表露出来是最没有用的行为。
与其如此还不如集中思绪应对,果断动用有效的方法抵抗。
如此以来在多数时候,人们就只看到了他那不放弃的性子,跟面对逆境时的无所畏惧与应对嘲辱时的那份漠然。
让人很容易感到他是个性子倔强,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可别忘了眼下的少年,不过也是个只有十几岁的血肉之躯。
在应对别人的强势欺凌之际,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情绪来,不代表内心就真的没有丝毫波动。
这几年听到家族不少长辈们谈及自己时,最多说的那几句:“这孩子就那样吧,别去管他。”
“反正他以后极有可能不是废物,就是个祸害。这是他的命,我们在他身上耗费那么多资源不值得。”这类的言语,少年实际上还是有所在意的。
此刻刚赢下比试的秦辰,近乎是蹒跚地朝比武台下方走去,可所过之处那几个先前想趁他虚脱之际,发动攻势的子弟眼下却没人,有胆再敢动他分毫。
离开比武场之时,秦辰转头看了眼台上那几个出自秦家的宗门子弟,淡淡道:“我没空跟你们算以前的旧帐,可倘若你们还想着法子要欺辱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少年走后云晗先是静静地,看了那几个站在台上的弟子一眼。
随即将目光投向比武场的阴影处淡淡而气忿地道:“在其位不谋其事,我很想知道要是今日有弟子丧命了,就身在此比武场的宗门上层巡视人员,会不会现身?”
云晗的声音不大,可随着她的话音鼓荡出的武道内劲,却让在场的弟子感到仿佛耳膜都要被振破了般难耐。
话音刚落,那留着分头的中年上层巡视人员果然现身,此人对待云晗这个有些气忿动怒,望着自己时,那绝色的小脸上凭添了层淡淡哀愁的女孩显得很客气。
并当即就承认是自己的过失,会自行前往宗门刑行处接受记过惩罚。因为作为宗门上层人员,他清楚地知道云晗的真实身份是自己惹不起的。
听他这么一说后,云晗随即扫了扫那几个,站在比武台上的子弟道:“按照宗门规矩,一场切磋过后比武台下若有某些人,刻意想趁一方虚弱之际明目张胆地以多欺少者,该怎么处置?”
宗门上层巡视人员,看了一眼那些子弟淡淡道:“按照眼下的规矩,应当予以逐出宗门之惩戒。
闻言那几个出自秦家的子弟,直接傻眼了。按照宗门眼下的规矩,应当这般处置是没有错,可他们都是苏醒了明界血脉的武修。
他们之中不少人早有耳闻,自己苏醒的这类血脉,作为被认定是最为稳定的一支武修血脉,而被众人视为先天就具有成为栋梁之才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