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东西已经搬空了，所以看不出原来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温知夏发现这栋楼里的窗户在外面焊接了铁栅栏，不仅如此，门似乎也都是这样处理的。

虽然，现在很多人家里也会做防盗门跟防盗窗，可是精神病院做这种处理有什么意义？

而且站在房子里，看着那些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有一种坐牢的感觉。

段明哲进来之后就一直站在东边的那面墙跟前。

温知夏走过去，发现墙上的白色涂料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水泥，水泥墙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不由凑近去看，只听段明哲说，“血迹。”

温知夏不由看向他，段明哲又道：“我小时候来过这里……”随后他沉吟着，好似在回忆当时的画面，“来之前听说是疗养院，所以还有些期待。结果，看到很多奇怪的人。有些人会对着你傻笑，有些会忽然发疯的冲过来，还有一些人会拿头撞墙用手拼命的抓墙，仿佛那样就能把墙打破，他们就能出来。”

他指着墙上暗红的血迹道：“这些说不定就是哪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自己的头跟手留在上面的。”

“你小时候为什么会来这里？”温知夏问。

段明哲凝眸想了想，然后耸耸肩，“不太记得了，可能是慰问吧，你知道我们家的背景的。那个时候我才七八岁吧，记得不真切，但是那天被吓到了，晚上睡觉脑子里都是撕心裂肺的尖叫，又怕忽然有人扑出来掐我的脖子，那一夜我都没合眼。”

很正常，小孩子通常都会害怕精神不正常的人，何况是忽然来到一个全是精神病人的环境中，段明哲没有就此留下心里阴影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