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丁兰家的门口时，艾栗向程默摸了摸手腕上的gps手环，程默才明白她的计划。

艾栗，正在疯狂生长，逐渐强大。

意识到这点的程默，百感交集。

“回去吧，许先生已经接到通知，现已经派人过来，接下来交由他们即可。”

程默将身上仍然带着体温的大衣披在仍穿着单薄睡衣的艾栗身上，大手扶着她的肩膀。

透过她的体温，程默仍然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栗。

她一直不敢看向丁兰那边。

对着那张朝夕思念的脸动手，她残忍地将过去一切羁绊在今天割断。

如同一把刀在心口上凌迟着自己，鲜血横流，却不敢喊疼。

握在艾栗小巧双肩上的大手悄然一紧，程默从来没有说过，艾栗的情绪，他都能感受到。

在三人要离开时，躺在地上的黑男挣扎地爬了起来。

“因为那个许鸿威而得到了异能，你们以为自己是英雄吗？”黑男放声大笑，笑声凄凉，“你们就像狗一样听从他的话，完成了一个任务就去主人那里领功劳···”

程默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推着艾栗往前走。

黑男死死盯着艾栗的背影，用尽全力大声地继续喊着，“你们不过都是他的棋子，你们的命都是掌握在他手上，你们被利用完了之后，就是被无情地抛弃！那个人就会给你们一个好听的理由，结束你们这些走狗的生命···”

“噗嗤···”

黑男的话还没说完，一根巨大的冰棱从他的喉咙之间穿过，点点血滴喷洒在地面。

走在最后面的十月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望向倒在血泊中的黑男，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