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艾栗的不耐烦，中年男人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模棱两可回答道，“拥有这种力量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该让感情沉睡。”

说完，中年男人大步离开了，留下艾栗独自伫立在大厅中央。

艾栗思怵片刻，润红的巧唇扯出一抹苦笑。

让感情沉睡吗？

那个中年男人似乎看出，现在的自己，还有太多牵挂。

“艾小姐这么晚了还没睡？”

突然，程默漠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艾栗回过头，程默站在西边楼梯灯光黯淡的角落，幽邃的目光穿过走廊看向她。

看上去已经恢复得与平日无异，不知为何，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了。

方才的程默，看上去病得十分严重。

“我去睡了。”

艾栗收回了检查的目光，朝东边的楼梯走去。

“艾小姐，希望你能尽快完成任务，许先生已经开始催促。”

冰冷的语气让艾栗停住了脚步。

侧过头，程默已经站在明亮之处，恰好与艾栗的位置相对。

穿越偌大的大厅，艾栗明眸微眯，清晰地看见程默清澈的黑眸，清澈到能够窥视眼底。

那黝黑的眸底里，是一片空白。

不知为何，心下在这一刻不由来的失落。

灯火通明的城市随着夜幕的沉落，光芒逐渐熄灭，风是城市的呼吸，深深浅浅。

一个黯淡的办公室里，二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并排坐在办公桌两侧。

背着他们的虎皮躺椅缓缓转了过来，一个白发男人阴沉着看着他的手下，愤怒让他脸上的刀疤更为突出。

前几天手下接到了副市长女儿的大单，本以为可以打捞一笔。

没想到不仅搭了十几个手下的性命，还让副市长女儿半身不遂，更可气的是，任务并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