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栗心里咯噔了一下，俯身拾起地上的东西。

这是一个红色的蝴蝶发卡，上面沾着斑驳血迹。

指尖微颤，这不是梦！这一切都不是梦！

艾栗猛然转身推开了浴室门，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手机。

看见上身只穿着内衣的艾栗冲了出来，程默下意识躲开视线，转过头看向别处问道，“艾小姐在寻找什么？”

“手机，我的手机。”

艾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没穿好上衣，趴地四处寻找。

程默伸出长臂取下衣柜里的一件外衣，轻轻从艾栗身后披上，转身在床角拿出了手机。

“艾小姐，手机在这，不要着凉了。”

艾栗低头才发现，连忙将外衣拉链拉好，拿过了手机。

疯狂地翻找着，祝小玲昨夜发来的短信消失不见了。

“我去准备早点，十分钟后艾小姐下楼吃早餐。”

程默瞥了艾栗的手机一眼，掩下深不可测的幽眸，平静说道。

就在程默离开房间时，艾栗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祝小玲发来的短信。

“艾栗，我不过是个废物。”

啪嗒···

手机毫无预兆地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偌大的房间，仿佛只剩下艾栗的呼吸，逐渐缓慢。

凌晨五点，这个城市刚刚苏醒，灰蒙蒙的天空里透出一抹淡淡的暖光。

祝小玲俯视着大地，来往的人们小如蝼蚁，渺小而脆弱。

污渍点点的手在老式按键手机上摁下发送键后，祝小玲轻轻呼吸了一口清晨湿漉漉的空气。

艾栗，我随你而来了···

嘴角扬起甜美的微笑，纵身跳下。

如折翼的蝴蝶，如秋叶里最后一片落叶，她的生命在呼啸的风中逐渐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