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颜汐不小心摔倒了,膝盖摔破了,伤口不大就是有点深一走路就会流血,颜夕宸和顾皓滨轮流着背她,她觉得幸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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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18岁的那个冬天,顾皓滨给颜夕宸带来了好消息,他说他要订婚了,颜汐心尖一颤,第一次尝试到心疼的感觉,第一次意识到那个布娃娃是别人的,不管坏了还是没有坏,那都是别人的。
他走的那天下雪了,她的心中也下起了雪,冰封住了自己的青涩时光。
他订婚那天,颜汐跟着颜夕宸一起回到A市,订婚宴上看着顾皓滨西装革履,何嘉琪白纱飘逸,他是礼貌帅气的绅士,她是举止端庄的淑女,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要百年好合的。
订婚宴结束,颜汐正式将他从自己的内心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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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21岁的颜汐终于说服了颜爸爸,独自一人回到A市。
颜夕宸的另一个好兄弟,温霖,他一直把颜汐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他给颜汐接风洗尘。
酒局上,击鼓传,一支玫瑰叼在口中传到另一个人口中。
凌星宇将玫瑰递到颜汐嘴边,颜汐咬住,凌星宇也不松口,就那么近距离地唇角勾起,眸中洋溢着浓浓的笑意,时不时对颜汐挤眉弄眼,这是颜汐第一次见到凌星宇,温霖对他的介绍是,商学院高冷校草。
帅是挺帅的,说是校草也不违过。
但是,高冷?他怕是对高冷有什么误会吧!
凌星宇显成熟,颜汐一直觉得她俩应该是同岁,后来加了微信聊了好几次天,才知道原来他小她三岁。
酒局中途颜汐外出转了一圈,遇到了醉酒的顾皓滨,便将他送回了家。
顾皓滨的套房内。
颜汐拿起桌上的茶杯给他倒了杯水。
“嗨,小汐,好久不见。”这是他喝完水清醒了一点说的第一句话。
“皓滨哥。”颜汐看着他胡子拉碴的,一副落魄样,有些心疼,他经历了什么?
“嘉琪姐呢?”颜汐环顾房内,房间门全是打开的,但并没有人的样子。
“走了。”顾皓滨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自嘲,“她嫌我不顾家,跟别的男人走了。”
“走了?”颜汐难以置信久久回不过神来。
“老公不要,孩子也不要,就那么头也不回的走了。”顾皓滨抓着头发纾解自己的痛心。
颜汐看着这样的顾皓滨,内心尘封的东西瞬间苏醒了,心里揪着痛。
“皓滨哥。”颜汐真想伸手抱抱他,给他温暖,但是她不敢,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顾皓滨搭上她的手一用力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小汐,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颜汐惊讶之余没有挣扎,这也是她的本意,她想抱他,想给他安慰与温暖。
一连几天她都能在各个场所遇到喝多的顾皓滨,然后送他回家,就好比前些年,颜汐偷偷瞒着家里跑出去喝酒蹦迪,不管在哪里都会被顾皓滨遇上。
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皓滨哥,别再这样了,行吗?”颜汐看着坐在沙发上颓废的顾皓滨,心疼的都快疯了,她脑海中一个坚定的念头油然而生,她要帮他走出这个痛苦漩涡,不能让他在里面恶性循环继续颓废下去了。
当天晚上颜汐住在他家的客房内,顾皓滨借着酒劲进了她的房间,抱着她一起入睡,颜汐没有反抗。
第二天,颜汐睁开眼便看见顾皓滨躺在她身边认真的看着她。
“我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小汐,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也有种奇怪的感觉。”颜汐笑着,这种感觉她并不奇怪,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她喜欢顾皓滨一直喜欢着,何嘉琪走了,她内心尘封的冰层裂开了,她还是喜欢他的,带着当年的青涩。
而她并不知道顾皓滨说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后来顾皓滨告诉她,那种感觉就是:妹妹长大了可以下手了。
他说:酒是苦的,棒棒是甜的综合一下,苦中作乐。
他说:不爱酒的苦涩,却爱极了醉的模样。
醒着不能随心所欲,那便沉沦醉生梦死。
终究她养成了棒棒配酒,却再也见不到他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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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我想要你。”这已经不是顾皓滨第一次提起了,他说他心里恐慌,他怕颜汐会离他而去。
“等我生日那天,好吗?”颜汐安抚着他,“再一个多月很快了。”
“我怕。”
颜汐终是没狠下心来,半推半就的依了他,与顾皓滨负距离的那一刻,颜汐无声的哭了,一半是因为痛,一半是幸福,如愿以偿的幸福。
我把最珍贵的给了你,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全部。
“丫丫,叫妈妈。”顾皓滨教着3岁的女儿喊颜汐妈妈。
“妈妈”牙牙学语的丫丫软糯糯的喊着颜汐妈妈。
颜汐把她抱在怀里,心里暖极了,自己一定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的。
月经久久未至,验孕棒上显示着两道刺眼红线,仿佛无形之中被人扼住脖颈,越勒越紧令她喘不过气来,犹如身处冰窖一般瑟瑟发抖,颤抖之余眼泪簌簌滑落。
老天爷怎么那么爱跟她开玩笑。
颜家是注重脸面的,平日里对孩子管教严厉,特别是男女关系这方面的,如今她未婚先孕,无疑是重重的扇了爸妈一耳光。
她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温温热热的,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但是,这孩子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