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冲着她笑,她头一次觉得,这世上还有这么温暖的人。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女孩收起了笑意,小心翼翼地问,“还是说,你发现我们的有问题,特意来退货?”
“你们的?”南鸢的心一落千丈,眼前的这个女孩跟苏鱼清有什么关系?
女孩和善地笑了笑,“我叫江芸,是这家店的店长。”
南鸢心里咯噔一下,“这家店是你开的?”
“嗯嗯,没错。”
所以这家店不是苏鱼清的,而是别人的。
“这些也都是你种的?”
“对啊,我种的,本来我们周末不营业,由于今天下雨,我担心店里的安全问题,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上了一位前来退
货的客人,那就顺便为客人服务一下吧。”
原来这些不是苏鱼清种的,苏鱼清压根就不在魔都,原来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想到这里,南鸢的心里有些失落。
苏鱼清,你到底在哪里呢?
南鸢的眼中有泪水涌动,她收起雨伞,抬起头,一滴雨水落进了她的眼里,顺着眼眶滑落,似乎这样就能掩盖她流泪的事实。
“你没事吧?”看到她这副悲戚的样子,江芸提起了心。
南鸢只是平静地用手指拭去了眼泪,语气也变得平静无比,“我不是来退货的,你们的鸢尾很好。”
“这样啊,那你是来买的吗?”江芸再问。
南鸢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江芸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取出钥匙,解开了玻璃门上的大锁,对她发出邀请:“进去坐坐吗?”
南鸢愣了一瞬,店里暖黄色的灯光已经打开了,她望着暖意洋溢的店,不自觉地往里踏了一步,尽管这家店跟苏鱼清毫无瓜
葛,但是看到这些熟悉的彩色鸢尾,她的心里难免动容。
也许,这就是习惯吧。
……
私人医院。
已经过去两小时了,南鸢还没有回来。
医生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去通知了霍之勉,彼时,霍之勉还坐在病床上打吊瓶。
“少爷,我有件事需要通知您。”医生来到霍之勉的病房,面色凝重。
霍之勉眸中一闪,“南鸢肯见我了?”
“不是,少奶奶依旧不肯见您。”
医生擦了把汗,“只是在两个小时之前,少奶奶要求办理出院手续,我如实说出了少爷要见她的要求,可是少奶奶宁愿住医院也
不肯见您,所以提出了回家拿换洗衣服的请求,我没有拦住她……”
“人跑了?”他话还没说完,霍之勉带着怒气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医生硬着头皮点头,“估计是的。”
“我养你们这群废物,连个病人都看不住!”
霍之勉一怒之下打碎了床头柜上的瓶,顿时,玻璃渣子和水溅了一地,象征着纯洁的白百合狼狈地瘫在地上,瓣和叶子
碎了一地。
南鸢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霍之勉深吸了口气,伸手就要去拔手上的针管,医生一把扑过来拦住他,“少爷,不能拔,您已经拔了十八次了,再拔就插不进
去了!”
这些天来,他作为少爷和少奶奶之间的传话者,已经亲眼看到过十八次,少爷被少奶奶的话气得拔掉针管,然后怒气冲冲地要
跑过去找少奶奶的场面,最后还是萧公子及时赶来救场,才勉强压制住少爷的。
霍之勉看着那只被针管扎得青一块紫一块还红肿的左手,递给了他,“你帮我拔了。”
“少爷,您还是等打完吊瓶再出去找少奶奶吧,更何况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走不动。”医生悻悻地规劝。
“这是命令。”霍之勉眼神可怖,他就是坐着轮椅出去,也要把南鸢给找回来!
医生拿他没办法,只好给他拔下了针管,好在他在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后果了,所以提前通知了萧公子——
“这是什么情况?”
门口传来一道疑惑的男声,穿着灰色外套的男人走了进,这十五天内,萧子枫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候霍之勉气急了,他一天要
跑好几趟。
霍之勉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我听说你的小娇妻跑了,所以过来看看你,看样子你又打算下床去找她。”萧子枫叹了口气,这些天他因为霍之勉的事累得不
可开交,就连晚上喝酒的时间都没了,这男人还真是爱折腾。
霍之勉没理会他,一手掀开了被子,却被萧子枫按回去了。
霍之勉抬头,“又想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