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先帝丧期未过,虽然皇上只下令百姓戴孝七日,可是您如今还身上还系着白布,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能不有所表示?所
以我带这白绢难道不应该么?她凭什么不让我戴?”
“这……我……”王婆子脸色煞白,这一刻才注意到霍谨言腰间系着的白布,她本以为那先帝以前对丞相百般刁难,如今他一死丞
相应该是最开心的,可她好像……想错了?
霍谨言看了一眼王婆子,然后转头看着唐兮头上那朵白绢,神色莫名,“你既愿意戴,就为她戴满一年吧。”
戴满一年?正常来说一个月就已经足够,真戴一年那应当是死了夫君才是……
被勒令戴一年白绢的唐兮也傻眼了,这货难道只是为了博个好名声装装样子而已,所以这会儿对她的行为感到恼火,就故意
这样惩罚她?
然而霍谨言却再未就此深说下去,只淡淡对王婆子道,“未经吩咐进我的院子,自己去领罚吧。”说完,目光又朝着唐兮看了过
去,“你跟我来。”
唐兮还在想着霍谨言究竟什么意思,就突然被点了名,顿时心中有些不安的想着,霍谨言单独把她叫走,该不会是要跟她单独
算账吧?
然而无论他叫她是想做什么,以她现在的身份也不敢不去,见机行事吧,实在不行找个机会逃离丞相府就是了,总归这好不容
易得来的小命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给丢了不是?
霍谨言带着唐兮在他的院子里一路走着,直到走到一个偏僻的屋子前才停住,然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唐兮便也跟了进去。
“唐兮,以后你就负责打扫这间屋子。”
“啊?”唐兮一愣,这屋子也就一个高等丫鬟的房间大小,一眼就能看过一遍,她实在有些搞不懂,霍谨言特意把她带过来这样
吩咐一遍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不必负责其他,每天过来把这个房间打扫干净就好,隔壁还有一间小屋,你可以睡在那里。”霍谨言又解释了一遍。
说完,霍谨言目光落在唐兮的一双眼睛上,看这丫头黑黑瘦瘦的,却唯独一双眼很是狡黠灵动,为她不出众的外貌加了些分,
只是有这样的一双眼睛,不知会不会是个安分的人?但愿她老实一点,否则……
“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不要有任何好奇心,除了我的吩咐以外不要到处乱走乱看,做得到么?”他看着她淡淡问道。
唐兮闻言转了转眼睛,在心中盘算起来,今日她算是把王婆子得罪狠了,若是回去还不知要被怎么折腾,如今霍谨言虽然不知
道为什么要让她这样做,但好在待遇足够好,打扫这么一间小屋子,可比每天烟熏火燎的舒服多了,而且虽然她与霍谨言不合
吧,但有一点还是要承认的,那就是霍谨言的人品,起码可以肯定他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她一个小丫头。
于是唐兮爽快的一点头,“做的到!”
至于给死对头做丫鬟的屈辱感?在如此良好的待遇下,早被唐兮抛到脑后去了,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自尊啊、
志气啊统统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