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疼!”
“我也疼!”
绣房里凉爽和净末呼着被扎疼的手,看看彼此脑袋上乱七八糟的绣线和绣针,无力地发出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哀叹:“哎……”。
“大小老婆,你们在干嘛?练功吗”战无拘咬着刚从厨房顺来的烤红薯,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看见她俩的新造型,忍不住好奇起来。这是练的什么武功,他以前怎么没见过?
净末此刻懒得跟他计较称呼,抬起头无力地看看房顶,又无力地垂下,她好想哭。
“无拘哥哥,我们在刺绣。”人参也好无力。
“哇,真的有好多刺。”战无拘一边说一边地数着她俩头上的针,好小心地不要被扎到手。
净末白他一眼,拍开他在自己脑袋上数来数去的手,无语问苍天。老天啊,请劈下一道雷,劈死那个作妖的魔后和她的侄女珠玑吧!
昨日午宴上,那个老妖妇和小妖妇一唱一和,非要她们在除夕宴上表演才艺,说得好像不会才艺就不是女人似的。什么叫才艺?唱歌跳舞是才艺。她会干什么?用血染铜钉解妖儡阴毒算不算,要不要表演给她看?
“净末,我认为你实在没必要苦恼。”
哦?难道他有了什么好主意?
“你根本就没有才艺嘛!”
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净末在心里暗暗反省,竟然对他报以希望,天真了,天真了。
“难道就没有一种简单易学,又古朴内涵的乐器可以让我速成一下吗?”真是异想天开!
“有啊。”战无拘很乖宝宝地点了点头。
“什么?”再次燃起希望,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那个把地瓜吃了一脸的男子。
“木鱼。”
此话一出,立马换来净末和凉爽的两个大白眼。凉爽像赶苍蝇似的对他挥了挥手,让他边玩去。
战无拘也不在意,围着她俩的“大作”开始细细打量起来,越看表情越丰富,到最后双肩已控制不住地抖动。这是什么?地震后的惨景图吗?如果她敢把这副绣作献给魔王,战无拘敢保证她这辈子也别想嫁进魔宫。
“净末……”
“闭嘴,你可以把你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了!”
“为什么,我都还没开始说。”
“因为你现在一脸想要嘲弄我的表情。”
“哪有,明明是一脸帅气好不好。”说罢还不忘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动作,两道卧蚕眉对着她俩来回跳动。净末的好修养让她说不出太刻薄的话,只能对他敷衍一笑,继续无语问苍天。
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文不会武,吹拉弹唱一样也拿不出手,绣出来的东西连狗都嫌。这不叫没才艺,这叫差劲。
“净末姐姐,要不咱俩表演吃东西吧。”凉爽突然来了信心,那些女人吃饭就像鸟啄食,恨不得数着米粒吃。它们人参绝对可以吃她们好几个。
净末怜悯地看她一眼,这孩子打小凉药吃多了。哎……要是后卿在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让自己这么为难的。
忘川河畔西三十里处,后卿正与众武将研究着最新的布阵图。此次北方兽人族借护送公主来万魔宫赴宴之名,率族兵陈兵忘川,意图进犯魔界。后卿虽对魔后一党不满,但魔界疆土也不是随意可让他人放肆的。
主帐外,三十万魔军枕戈待旦,心中一片澎湃。昨日他们痛击兽人族,军中士气大增,魔界儿郎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