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男子答非所问，“问问你的心，对着我这张脸，你下得了手吗？”

男子不怕这话会引起凌欢怎样的怀疑，因为他很清楚，她即便怀疑也没有任何作用。

心魔劫和也是幻境的一种，并且比凌欢之前经历的幻境要更难。

无论是之前的幻境还是现在的心魔劫，凌欢都没有记忆，然而前者可以恢复记忆，后者杀死心魔，记忆也不会恢复。

因此，她只会知道，她对着这张脸会有不舍，会有心软，一旦心软，又恢复不了记忆，那么她就永远杀不了他。

而她，就会『迷』失在心魔劫里，被心魔吞噬，沦为魔兵。

凌欢缓缓勾起红唇，邪魅而冰冷，“对着这张脸，我的确下不了手……”

意料之中的答案，男子似乎有些得意的翘起唇，仿若胜利在握的模样。

可惜，男子不知道凌欢还有下一句话。

对着墨奕辰的脸，她的确是下不了手，否则也不会在幻境里，再恢复记忆以后，明知道对方只是幻境幻化出来的，却依旧选择『自杀』退出了幻境。

而现在，她没有记忆……

但就算她没有记忆，不愿对这张脸动手，却也不会让任何人染指这张脸。

所以，对着这张脸，无法动手，那么，不对着呢？钻文字的空子，谁不会？

凌欢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收敛了杀气，往一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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