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没心没肺的活，一个必要时候，连自己都可以舍弃的人，不需要再有更多其他，她甚至于可以给他自己的命，他救她一次，她还给他一条命，简单利落，互不相欠。

但对于这种手足无措，她毫无办法，找不到任何可以反抗的办法。

就连芜奂，柑茴回来了，也不在留在无尽渊塔了，冒着死的风险，也没有回来。

“就这样，不好吗。”凌圣岚捂住他的眼，再度睁开的眸光慢慢恢复清明，软弱换做坚定。

南宫漓锦强硬的抓开捂住他眼的手，大掌托着她的头，强迫那双眼与自己对视，浓厚的嗓音带着一股极具侵略性的危险，“不好，本王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你不明白吗？只要你！你的人，你的心，你的所有，仅此而已，为什么你就是不给，为什么你要逼我，为什么！”

碰的一拳，南宫漓锦狠狠砸在暖池石壁上，白玉碎裂，蛛网皲裂，最后一声徒然加重，震得暖泉药池哗的沸腾起来，热浪腾腾。

他发狂的质问，在寝殿高空盘旋不断。

凌圣岚浑身一抖，肩头轻缩，那模样似一头受惊的小兽。

“是你在逼我，一直都是你在逼我，一直都是！”南宫漓锦低吼，双眸猩红。

然后……凌圣岚跑了！

是的，她不敢去看那双携着疯狂怒火的眼，一把推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抓了漂在池中的衣衫，以最快的速度卷风跑出寝殿。

而且是，落荒而逃。

第一次，如此没出息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