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没想到女鬼魂大喊！

“不要？”鬼魂慢慢转头，“是他杀的你啊……是他杀的……”他以为妻子是不知道谁杀的她，一直重复。

“我知道。”

“你知道？”鬼魂惊到。

“是……他杀我……是有原因的。都过去了……别计较了……”女鬼魂低语。

鬼魂脑子嗡一声：“还有原因？”

男人此时正颤抖地往声音响起的地方行去。站定。他跑不了，也暂时没说话的资格。只能默默听着。眼里却是恐惧和怒火并存。

“当初……”女鬼魂回忆起往事，却又说不出口，“算了……你让他说吧。”

鬼魂扭头看向男人。

见让他说，男人的怒火超过了恐惧：“好，我说。当年我为什么要杀你老婆？还不是因为她杀了我儿子！我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让她给杀死了！”

这片地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但却竭力地对空气咆哮。

“对不起……”女鬼魂抽泣。魂魄渐渐虚幻起来。

“真的？”鬼魂感到不可置信。

“对不起？对不起有屁用？！我儿子能活过来吗？贱货！”男人大喊。

“滚！你再说一句？！”鬼魂忍不了。

“呵……”男人眼里虽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嘲讽，“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叫他贱货吗――你老婆和我儿子有一腿！她是小三！这个贱货破坏了我儿子的家庭！”

鬼魂像没有了思想，眼神空洞――它看见自己的妻子没有反驳，甚至哭泣起来。仿佛默认。

“真的？”

女鬼魂还是没有反应。

“真的？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鬼魂说话像吹出的气一样轻飘飘，“老婆……”

它不敢相信跟自己同床异枕多年的妻子……和自己的仇人的儿子有这种关系？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见妻子仍然没有回应，鬼魂似乎接受不了，自言自语。

“对不起……我……唉……”女鬼魂低声说，“是我当时瞎了眼…我以为他没有妻子的，唉……”它看着鬼魂说，“我们并不合适，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在一起不能幸福。但当时我又不好意思跟你提离婚……所以……对不起……”女鬼魂的声音越来越小。

“虽然我对你非常愧疚，但我们真的不合适……忘了我吧……”

“为什么？”鬼魂刚问出，却突然再次崩溃――它妻子的魂魄正在消失！

“真的……很抱歉。我爱过你……对不起……对不起……”

女鬼魂彻底消散于世间。只留下它的低语回荡在鬼魂的脑海里。

“不――”咆哮声响彻寂静的森林。一时间虫儿鸣叫这些杂音全都消失。

鬼魂喊后呆了好久，似乎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好……那就……让往事……随风去吧……”说完鬼魂身形也化作灰尘开始飘散。

它的执念早在妻子说出原因时烟消云散了。此时还能坚持这么久，已是不易。

“去吧……去……吧……”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

鬼魂彻底消散于世间。

梁安视线里，只剩男人站在静静地站在冷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