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倚靠在一棵大树后,营地里的火光映射过来,那里有几个帐篷,可是只有零散的几个人,他也不知道矮人和猴子被关在了哪里,他观察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正要靠近营地去试探,突然听到一丝轻微的响动,凭着多年刀头舔血的直觉,他没有多想,就侧闪了出去。
就在东胡人挪开的一刹那,一把飞刀已经钉在了树干上,那是疤脸打出的。他从前边绕回来,发现了猎物的踪迹,他躲在树后,看着东胡人闪转腾挪,直到东胡人仔细观察营地的时候,他才窜出来,把飞刀用力甩了出去。
这一刀竟然失手了,疤脸来不及多想,又是一把飞刀,射向了半空中的东胡人。
东胡人闪开,跃起,滚落,躲在了一棵树后,他感觉胳膊有些疼,摸了一下,满手是血。
疤脸看着东胡人躲进了树后,便拿着飞刀慢慢靠近,并吹起了呼哨。他紧盯着猎物,他希望僵持下去,时间越久对他越有利,他的人已经靠近了;他又希望对手能够立即走出来,他渴望对决的刺激,特别是这样的飞刀高手。
东胡人听到了对手的呼哨,他心里一惊,这是匈奴人聚拢的信号,他必须立即离开这里,要不然就会被包围了。可是,他面对的是一个厉害的对手,而且被对手抓了先机,这刀伤虽不致命,但是已经削弱了他的战斗力。
东胡人向着呼哨传来的方向瞄了一眼,可是没有发现对手的踪迹。他不能再等了,他从地上抓起了一把碎叶子,向着外面撒了出去。
疤脸的飞刀正要扔出去,却没有看到对手的身影,原来是对手的障眼法,他把刀飞向了另一侧,因为那边露出了半截身子。
东胡人在另一侧一露身子,立即向着洒叶子的一侧蹿了出去,洒向空中的叶子还在飘落,他带着尘土和落叶跳到了另一棵树后。他不敢停留,又立即闪到一棵树后,他利用树作掩护,左右穿插着跑动,他需要先跑开一段距离,能躲开背后的家伙最好不过了,便是不能,至少也不能被包围。
疤脸再要扔飞刀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局他输了,他被猎物骗过了,他立即向着前面追了上去。他紧咬住对手,但是由于树木的遮挡,一直没有机会扔出飞刀。
沿着林子边缘跑了一段距离,东胡人突然纵身一跃,空中转身,甩出一把飞刀,半空中他的双脚蹬了一下树干,借力腾跃,又扔出一把。
疤脸追的太紧,虽然有所防备,但是靠的有些近,虽然斜身躲过了东胡人的第一把飞刀,但是在腰上划了道口子,他顺势,一脚蹬树,跳起身,回击了一刀,刚一落地,前倾翻滚,又是一刀。
两个人一边飞刀子,一边靠拢,转瞬间靠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反正都挂了彩,衣服割破了,露着肉,渗着血,但是都没有插着刀子。
离得太近了,用不上飞刀了,两个人又同时拔出腰刀,向着对方砍过去。
疤脸的刀,要弯一些,刀身较宽厚;东胡人的刀,弧度很小,刀身略狭长。疤脸旋转身体,带动腰刀,好像一个转动的陀螺;东胡人左劈右挡,还利用刀长的优势,时不时的做出剑刺的动作。他们又在彼此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可是终究谁也制不住谁。
疤脸很佩服这个对手,喊道:“本事不小啊,东胡人,我的人马上就过来了,我佩服你的本领,束手就擒吧,我饶你不死。”东胡人回应了几句,疤脸没听明白,他自语道“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这东胡人听不明白我说的啥,去他奶奶的。”
疤脸向前,两个人又斗在了一起。东胡人却不敢耽搁,再这样纠缠下去,他势必被包围。他向着对手猛砍几刀,立即后退,转过一棵树,回身做了个甩飞刀的动作,疤脸一躲,却什么也没有,原来是个幌子。
东胡人快速向前跑动,冷不防的,黑暗里窜出了一支利箭。他听到破风声,一斜身子,竟然贴着地面跑了起来,他绕了一个弧线,在身子即将跌倒的时候,右手撑地,一下子立了起来。即便他应变神速,身手敏捷,那利箭还是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带着血丝,插在了树干上。
这一耽搁,疤脸已经赶到,几个匈奴人也在周围吹起了呼哨,他们的包围圈已经扎好,正在收紧口子。
东胡人意识到自己被包围了,对于疤脸的攻击,他只是防守格挡,并没有回击。他慢慢的退到一棵大树下,避开疤脸的一刀后,一转身绕到了树后,等到疤脸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窜到树上去了。虽然有几只利箭飞过来,但都没有射中他,东胡人有惊无险的钻进了浓密的树冠中。
比起东胡人,这上树的本领,树下的几个匈奴人可要甘拜下风了,老虎虽然也能上树,但是比起野猫可要逊色许多。疤脸说道:“散开,别靠的太近了,免得被他的飞刀所伤,围着他,还能飞了不成,好家伙,还能耐了你,跟老子玩上树,待会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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