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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果然是不值得被珍惜的。

看着她这放低尊严的自己，有种莫名的怒火在心里燃烧，仿佛看到了当初他被玩的团团转的样子。

他看她的目光越发的冰冷了，话语也变得更加的尖锐，“借给你，理由？”

“我……”顾瑾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还是开口了，“希望你看在我们一起五年的份上……”

五年，虽然他一直将她错认为是救命恩人，可是她也是用了真心，付了真情的。

“呵……五年？行，可是伤了我最心爱的女人的脸，你说，我到底给不给呢？”

杜宇航话里透着对她的恶心，以及对那个女人的怜惜，他的目光，让顾瑾有些难受。

当时父亲出事，她六神无主只有找杜宇航帮忙，可是却在他家里看到他和那个女人……一怒之下她将那个女人给推在了地上，不小心划伤了脸，落下了疤痕。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以前没有现在依旧没有。

只是她现在必须要低头，因为别无选择。

“那你要怎样，才能满意？”

杜宇航扫视了一眼餐桌，将一把餐刀扔在了她的面前，残忍地笑了笑，“诚意！”

顾瑾垂着眸子，露出点点惨笑，就因为她伤了那个女人的脸，所以他要她自己亲手毁掉自己的脸？

这样残忍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

他已经不是她当初认识的他了，不，或者说是，他的温柔不再属于她了，而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了。

顾瑾弯腰从地上捡起餐刀，目光带着点决然，她冷着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是不是，这张脸毁掉了，你就满意了？”

杜宇航没有回话，只是沉默，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动手，这个女人他熟悉的再不能熟悉了，怕疼，肯定下不了手的。

知道他是默认了，顾瑾此刻已经将刀子放在自己脸上了，她淡淡道，“既然如此，希望杜少，遵守自己的诺言。”

话落，顾瑾的手迅速地扬起往自己的脸上落，高举着的手上的刀子反射的刺眼光线，刺的他眼睛下意识的闭眼。

下一秒，餐刀落地响起清脆的声音。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自残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说话的是一名女服务员，虽然话是对着顾瑾说的，可是眼睛却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杜宇航，眼中带着一丝敌意，只是很快收敛了下去。

杜宇航怎么也没想到顾瑾会对自己下狠手，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有些狼狈的身影上，她原本精致的右脸，不停地往外渗着鲜血，顺着脸颊，低落在她胸前白净的衣服上，显得有些诡异。

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服务员。

杜宇航交叉

着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了自己的双臂，修长白净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瞳孔微微缩小，呼吸有些急促。

顾瑾猛地用力挣脱开女女服务员的控制，蹲下身子要去捡餐刀。

她只是滑破了一点皮而已，远远没有达到令杜宇航满意的效果。

距离餐刀不远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双皮鞋，他用力将刀子踢的远远的，顾瑾微微抬头，对上了杜宇航那双冰冷又隐藏着怒火的眼睛，“你，还真是低贱啊！”

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感到了害怕，可是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忘记了面前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撒谎和伪装。